“中州路轉西南街,一路朝西,到太湖路,一路往西南,走到底?!逼顪Y交代,“今天走這條到花凌渡最近的路?!?
二個多時辰,在傍晚酉時來到花凌渡。
六月初六祁淵來晚了,沒趕上酉時,今天他準時酉時到了。
但今日到港都是客船,并無軍船。準時到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祁淵帶謝錦下渡口小館吃了飯,后來入夜,天太冷,他又領謝錦去吃了夜宵涮鍋子。
謝錦見天氣實在是冷,便說,“爺,你帶了手爐,怎么不點著碳暖手,擱在旁邊不是占地方嗎。”
“這會兒沒覺得冷?!逼顪Y聽著江風,倒是仍沒有點著暖手爐。
那邊渡口人說:“又來船了?!?
祁淵心口猛地一提,回頭看還是客船,并非軍船。
謝錦搓著被凍紅的耳朵,一邊踱著凍麻的腳,“不然在渡口邊找個客棧住下,爺去睡吧。屬下在這守著,有軍船到了去喊您起身?!?
“不困?!逼顪Y從衣襟掏出五十兩銀子給謝錦,“你去找個上房去睡?!?
謝錦倒是把銀子接了,但是沒有去客棧睡覺,祁淵盯他一眼,謝錦呲著牙把銀子昧下,然后說:“我陪您在這等,您一人也枯燥。銀子當賞銀?!?
祁淵在馬車里坐一會兒,出馬車在江邊圍欄待一會兒,倒沒覺得多累,就是每次有船只到港就心往上提一回。
到翌日傍晚,共計來了十四只客船,不知下客多少。
終于在翌日的后夜子時,江風甚大,港頭突然熱鬧起來,“是軍船,有軍船到了。好生氣派!”
祁淵立在江邊,眼看著兩艘軍船接連到港,他的心一下子瘋狂跳動起來,六月初五后夜,天色暗,他甚至不能好好看看蔣馥瑩的容顏,但她的容顏在他腦海中是那樣清晰。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