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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睡過懶覺的陸知宴,一覺睡到醫(yī)生來查房。
沐秋煙昏迷的第二天,陸知宴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公事,便坐到床邊,溫柔地幫沐秋煙捶腿放松。這天晚上,陸知宴沒睡著,他連夜讓周柏送來幾套當季新款西裝。
他要用最好的狀態(tài)等待沐秋煙醒來。
但,第二天早晨,沐秋煙沒醒。
沐秋煙昏迷的第三天,陸知宴開始焦躁。
第四天,昏迷中的沐秋煙頻繁地喊一個名字,陸知宴湊近耳朵去聽,依稀聽到是:“阿宴……”
沐秋煙的聲音很細微,其實陸知宴聽不清楚,他時而聽成阿宴,但更多時候,他聽到的是阿兩個字。
陸知宴沒多想,他認為沐秋煙喊的是他的名字。那些模模糊糊的“阿”,是沐秋煙在昏迷狀態(tài)中吐字不清楚而已。
阿宴二字,陸知宴第一次知道,原來喊起來這么好聽。
其實,如果陸知宴再仔細聽一聽,就會發(fā)現(xiàn),沐秋煙喊的,不是阿宴,也不是阿,而是阿野。
如果陸知宴聽清楚,他一定會意識到,沐秋煙根本沒在喊他。畢竟,他已經(jīng)查看過地下室的監(jiān)控,他知道,救沐秋煙的人,叫傅野。沐秋煙喊的人,便是救她的那個人。
但陸知宴聽錯了。
他一遍遍親吻沐秋煙的指尖,心跳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動。
陸知宴忍不住地思考,沐秋煙昏迷中親昵地喊他的名字,是不是說明,他愛的人心中還有他?他愛的人,其實對他還有感情?
陸知宴無疑是喜悅的,是激動的,可是,沐秋煙沒醒,他的歡愉都浮于表面。
他每一天都期盼沐秋煙醒來,第五天,沐秋煙依舊沒有睜開眼,第六天,她還是安靜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