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宴快瘋了。
看著沐秋煙緊閉雙眼,怎么都喚不醒的樣子,他心如刀絞。每天聽沐秋煙虛弱地喊“阿宴”二字時,陸知宴都感覺不到片刻喜悅。
沐秋煙昏迷太久了。
她靜靜躺在潔白病床上的模樣,像極了陸知宴六天前昏迷時噩夢中的她。
沐秋煙昏迷的第七天是司落和姜鶴舟結(jié)婚的日子。
這天,晴空萬里。
陽光正好斜射進入屋內(nèi),暖洋洋的光束跳躍在沐秋煙的皮膚上。
陸知宴在床邊輕喚沐秋煙的名字,“秋秋?!?
他說:“該醒了,今天是司落的婚禮,司落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舍得錯過她的婚禮嗎?你不想去見證她的幸福嗎?”
陸知宴無計可施,他嘗試著用司落來刺激沐秋煙醒來。
沐秋煙躺了整整六天,渾身不舒服,腦袋也暈乎乎的。
她記得她得知救她的人叫傅野,后來,爛七八糟的的記憶在她腦內(nèi)亂竄,她的頭很疼很疼,便昏倒了。
沐秋煙睫毛輕輕顫動,她茫然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
昏迷前,沐秋煙的頭疼得厲害,她當時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直覺她五年前丟掉的記憶要回來了。
但她仔細回想,很奇怪,她的記憶……依舊沒有找到。
更奇怪的是,沐秋煙嘗試著去回想過去丟失的記憶,頭部的疼痛便再次襲來。
仿佛身體的自我防衛(wèi),給沐秋煙一種失去的記憶太痛苦太不堪、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回想起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