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很冷,剛進來之時還有盆炭火,因為那時不家些暖意,可是時間久了,炭火早就已經(jīng)燒光了,而屋內(nèi)就如同倒了冰水般,生生是冷著。
她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白梅已經(jīng)將塌上的那些紅棗花生的都是裝了起來。
沈清辭揭開了被子,剛要之時,白梅卻是連忙的拉住了她。
“姑娘,奴婢幫姑娘暖暖吧?!?
“不用了,我不冷?!?
沈清辭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已經(jīng)躺了進去,可是那一瞬間的冷,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上一世她就是呆在這樣一個小院里面,生不見人,死不見鬼。
到了冬日之時,也就只能靠著一床破舊的棉被取暖,那時,也是如引,不對,比上一世要好的,最起碼,她的白竹和白梅都在,她的身邊還有人,她還有一雙手,她握緊自己的雙手,或許真因為太累了,也或許真的太過冷了。
沒有多久她就睡著了,她以為自己哪怕是睡著了,都可能感覺到,他一會的回來,他會說抱歉,他會同她解釋,只是因為外面賓客太多,只是因為喝醉了。
可是沈清辭又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就算真的有客人,就算真是醉了,那是不是可以派一個人通知她一聲,這個府里不可能只有一個主子,而沒有下人。
她睡的迷迷糊糊之時,卻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半睜開了雙眼,身體卻是僵直的都是不敢動,就連連她的腰,也都是被凍的疼了起來。
姐,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白梅的聲音里都是加著哭腔,明明好好的,怎么的會變成這樣的,我剛才出去了,可是外面卻是沒有一個人,我的這間小院的門都是鎖了,你說那個寧康侯到底想要做什么?
“嘶……姐,你輕一些好不好,我疼。”
白梅剛要再喊一聲疼,卻是被白竹給呵止住了。
“聲音小一些,你想要吵醒她嗎?她好不容易才是睡著了?!?
“可是我疼,”白梅不時的嗆著氣,“自是我跟了姑娘之后,就不沒有吃過這么多的苦,有過這樣的疼了,姐,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寧康侯剛一成親,整個人都是變臉了,他娶她們姑娘到底是為了什么,莫不成就是想要欺辱她們姑娘嗎?
不管什么原因,我們都是要護好姑娘。
白竹再是給妹妹擦著藥,也是讓白梅疼的齜牙咧嘴的。
“姐,你能不能輕些啊,我這是手,不是豬蹄子啊,我會疼的。”
“忍著,”白竹再是白了妹妹一眼,“再疼也要忍著,如若明日她問起來,你就說,是你自己不小摔的,水,我去打?!?
“好,”白梅輕輕哽咽了一聲,然后挨著白竹坐了直來,“姐,我冷?!?
“忍著,”白竹還是這樣的一句話,什么都是忍,什么都得忍,而現(xiàn)在她們除了忍之外,什么也是做不了,就算要做,也都是要等到天亮了之后。
這地方關不住她,她想要走,多高的圍墻,她都是可以跳出去,若是這個地方真的無人搭理他們,如果他們并不在乎他們姑娘,那么她就會帶著姑娘離開。
而這些傷害,欺騙他們的人,她一個也都是不會放過。
兩姐妹挨在一起,也是用彼此的體溫暖暖著彼此,卻是不知道,此時沈清辭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更是不知道,她早就已經(jīng)淚滿了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