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秋染看著聶晴便笑了起來:"你要真這樣容易便死,我也說你有骨氣了。"他說完這話,看聶夫子皺起眉頭來的情景,孫氏臉色一動,便要立即沖這個大兒子發(fā)作以揚自己母親威信,聶秋染卻不待他們開口便道:"爹,聶晴可是有自己主意的呢,一不高興還知道往你們平日里吃的飯里吐口水放尿的,您就確信這門婚事是她自己想要的"一句話說得孫氏臉色發(fā)僵,連剛剛對聶晴還有些憐惜的聶夫子也跟著惡心了起來,上回聶晴吐口水的事兒他還親眼看到過,把他給惡心了一回,后來聶夫子認(rèn)為這樣的小事兒沒必要自己給孫氏說,因此也沒提,到如今孫氏還是頭一回聽到,頓時臉色就有些發(fā)青:"什么吐口水放尿的"
"娘不知道"聶秋染嘴角邊掛起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了一旁臉色鐵青,雙手緊纏在一塊兒的聶晴一眼,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這可是我的好妹妹常給你們的照顧。"他話一說完,一旁聶秋文便打了個幾個干嘔,突然間跳了起來,劈頭便給了聶晴一巴掌:"我上回吃的雞蛋里面有口痰,你還非說是雞蛋清!"孫氏心疼兒子,可聽聶秋文這樣一說,忍不住了,連忙轉(zhuǎn)身干嘔了幾下,吐了好幾口口水在地上,又拿腳蹭干了,看得崔薇眼皮不住亂跳。
聶晴這會兒早蒙住了,下意識的看了孫氏一眼,就見她滿臉猙獰之色,嚇得她打了個激伶,立馬跪在地上要開口,而聶秋染這頭卻是斯條慢理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含著笑意道:"聶晴早跟陳家郎君相識了,上回潘家才有人看到你跟陳家郎君在潘家大公子謀官兒辦席桌那天與陳大郎相會過,想必為的就是這事兒吧"聶秋染這會兒也不給她留臉面了,聶晴此人有心機有手段,更為重要的是,她極為能忍,若是不一舉將她除下,恐怕往后她還能掀起一些風(fēng)浪來。
孫氏一聽這話,頓時大驚。連聶夫子臉色都變了,女兒跟人私相授受,若這事兒傳了開去,他名聲恐怕也要毀個干凈,因此一聽到這兒,登時便站起了身來,瞪著聶晴便道:"你大哥說的這事兒可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爹。"
聶晴也知道若是此時這事兒暴露了出來,她恐怕結(jié)果好不到哪兒去,頓時便大哭了起來,跪在地上挪了幾步,抱著聶夫子的大腿便道:"不是的爹,女兒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女兒的性情您知道的。"她這會兒臉色蒼白,小臉巴掌大般,襯得一雙眼睛更是黑亮了些,倒極為可憐,聶夫子神情又有些猶豫了起來,回頭看了聶秋染一眼,聶晴一見他神色有所松動,忙就又跪著挪了幾步:
"女兒前些日子才聽說大嫂不想給我出嫁妝。"她說到這兒,捂著臉便哭了起來,后面半句話沒有再說下去,但在場眾人心里不由都懷疑了起來,只當(dāng)崔薇為了不想給她出嫁妝,才故意將這事兒給攪黃了。孫氏一聽到這兒,又有些相信了,畢竟在她看來,女兒的婚姻大事不重要,那嫁妝誰出才是頂頂重要的,因此又有些懷疑了起來,看著崔薇,半晌說不出話來。
聶秋染說了這樣久,正等著她往坑里跳,聞便笑了笑:"既然聶晴這樣說,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且將為她準(zhǔn)備的嫁妝搬出來爹娘也瞧瞧。"
一聽到這話,孫氏連忙滿意的點頭,就連聶夫子也是頷首,聶秋染便招了聶秋文一塊兒準(zhǔn)備去客房里搬箱子,孫氏一聽到要讓自己兒子做事,忙就阻止道:"你去吧,秋文年紀(jì)還小,哪里做得了這個!"聶秋染聽她這樣一說,便攤了攤手:"娘要舍不得秋文搬,不如您跟我一起去搬吧,我是文弱書生,可搬不來如此重的東西!"他話音一落,崔薇嘴角便抽了抽,箱子里面的東西都是聶秋染一個人搬進客房里去的,她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家伙平日里不是讀書便是識字兒,何時倒是不知道他怎么練了這樣一把力氣。
那頭孫氏被聶秋染堵了一句,心中不快,更不想去做事,聶夫子卻是點了點頭,下令道:"秋文年紀(jì)也大了,該做些事,秋染的手是讀書識字兒的,你們母子倆去搬吧!"一句話說得孫氏臉色鐵青,那頭聶秋染笑意吟吟的看她,孫氏也只得不大痛快的站起身來,在聶秋染指使下,跟哭喪著臉的聶秋文兩人搬了個碩大的箱子出來放在了堂屋里地上。
聶秋染跟著一路進去的,孫氏就算是想動手打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也不敢,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