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嗤笑,“你攪了那么久的局,終究還是要死在他們布好的舞臺上?!?
科研人員遲疑著,壓低聲音:“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處理?”
趙明德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眼神冷靜得讓人發(fā)寒:“李二寶一死,港口通道就徹底歸我們。然后……”
他頓了頓,唇角緩緩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我會用他最在意的人,開下一輪實驗?!?
科研人員心頭一震,沒敢作聲。
趙明德眼神陰鷙,話語冰冷:“白蘭,那女人肚子里正懷著他的孩子。孕婦的數(shù)據(jù),我們研究所最缺。”
“等李二寶死了,把她帶來?!?
空氣驟然凝固??蒲腥藛T忍不住抬眼,喉結(jié)滾動,聲音微啞:“趙先生……她畢竟是……”
“是實驗體。”趙明德打斷,聲音平緩,卻殘忍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她的價值,不在于她是誰,而在于她肚子里的東西?!?
另一名助理猶豫著,小聲道:“可要是去國內(nèi)抓人……恐怕不太好操作,畢竟那是華國……”
趙明德目光冷冷掃過去,帶著一絲譏誚,淡淡開口:“誰說要去國內(nèi)抓?”
他抬起手,指尖在桌面輕輕敲擊兩下,語氣慢條斯理:“白蘭最近正好在櫻花國度假,她以為這是旅行,其實從落地開始,就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
他頓了頓,聲音低冷:“她走到哪兒,我的人跟到哪兒,吃什么,住哪兒,每一筆消費,我都清清楚楚?!?
趙明德的嘴角緩緩勾起,神情平靜,卻透出一股讓人心底發(fā)寒的自信:
“等李二寶死了,我要的不是去國內(nèi)冒險,而是直接伸手,拿走一件本就在我掌控中的東西?!?
實驗對象在金屬艙里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隔著厚厚的玻璃,傳來斷續(xù)的震動。
科研人員下意識想調(diào)低音量。
趙明德卻抬手制止,神情冷漠:“不用,我喜歡聽這種聲音?!?
他緩緩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合上。腳步聲在空蕩走廊回蕩,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
走到門口時,他淡淡吐出一句,聲音像刀鋒般劃破空氣:
“死在聚光燈下的,是李二寶。死在解剖臺上的——是他的女人?!?
“當初的仇,我終于要報了!”
……
五個小時前。
國內(nèi),南都,玫瑰莊園。
別墅主臥的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
忽然,床榻上的女人猛然驚醒。
她猛地坐起,胸口劇烈起伏,白皙的肩頭因冷汗微微顫抖。
絲質(zhì)睡裙凌亂地貼在曲線分明的身子上,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枕邊,發(fā)絲粘在臉頰,勾勒出一張絕美卻慌亂的面孔。
此刻,她的美沒有半點端莊精致的偽飾,而是凌亂、脆弱,卻更顯勾人心魄。
床側(cè),一個奶聲奶氣的哭聲突然響起。
小小的嬰孩翻了個身,被母親的驚呼吵醒,眼皮還半合著,嘴里不成調(diào)地嗚咽著。
她不過一歲出頭,眼神迷蒙,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像在向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表達不安。
女人連忙伸手,把孩子抱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指尖因為驚嚇而還在發(fā)顫,可動作依舊極盡溫柔。
“噓……乖,不怕,媽媽在?!?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未散去的顫音,卻慢慢讓小小的身子安靜下來。
嬰孩窩在她懷里,嘴角還掛著淚珠,迷迷糊糊重新沉入夢鄉(xiāng)。
女人卻再也睡不著了。
她抱著孩子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上。
屏幕漆黑,卻像藏著她噩夢的延續(xù)。
眼神深沉復雜,呼吸一點點放緩,唯有眼底的憂色始終未能散去。
夜燈的暖光照在她的側(cè)臉上,美得令人心悸。
她低下頭,在嬰孩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薄被。
良久,她輕聲自語,聲音幾不可聞:
“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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