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巧合。南飛虹道:以龍皇之尊,這個世上,誰能‘調’得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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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南萬生陷入沉思。
這個世上,能讓他無法抵擋的誘惑屈指可數(shù)。而永生毫無疑問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才會明知自己被人當槍,也要強入梵帝神界一觀。
而龍皇……強大如他,這個世上又有什么能讓他消失如此之久?
他想不出。
這也無疑,顯得北神域更為可怕……不僅實力上,還有謀劃上。
尤其,他親眼目睹了浩大梵帝神界——與他南溟神界齊名的東域第一王界,在短短一朝之下化為地獄。
任何人看到那一幕,都無法不在心中刻下無比之深的恐懼陰影,哪怕是他南域第一神帝。
我現(xiàn)在不得不擔心一件事。南萬生沉聲道:北神域的下一步,很可能會是南神域。
這……南飛虹一驚,道:我覺得不會。東神域會被北神域踐踏,主要是輕敵在先,被奇襲在后,同樣的事,不會在我南神域上演。
而且,他們在攻下東神域的同時,必定大量折損,元氣大傷。哪怕要真的攻我南神域,也至少該休整很長一段時間。更何況,云澈對東神域怨恨極深,而和我南神域交集甚淺……
呵!南萬生一聲冷笑打斷他:你難道忘了,當年是誰將天殺星神逼至死境?
南飛虹目光一凝。
現(xiàn)在的云澈,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只為了復仇的瘋子!南萬生陰聲道:王權霸業(yè),帝王之位?他根本不會在意,又豈會權衡神域之戰(zhàn)下的得失利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瘋狂的報復!
而這個瘋子背后,還有魔后在布局引導!她一定會引云澈,一步步將東神域俘虜,而不是單純的泄恨殺盡,從而數(shù)倍填補折損的力量。
再加上……龍皇不在的這段時間對他們而極其寶貴,他們豈會浪費!
南萬生每多說一字,內心便會沉重一分:他們很可能不會在拿下東神域后就此停戰(zhàn),也不會休整……甚至,到來的時間很可能比我預想的還要快!
北獄溟王皺眉:北神域難不成真以為能像吞下東神域一樣吞下我南神域?
哼,四年前,你相信云澈能帶著北神域,將東神域摧個血浪滔天嗎?南萬生冷冷問道。
北獄溟王頓時無。
云澈是個絕對不能以常理認知的人物,這也是當年,所有人都竭力想要抹殺他的最大原因。而抹殺失敗的后果……你也差不多看到了。
南萬生的雙手在一點點攥緊。
北獄溟王想了一想,道:王上的思慮不無道理,不過我依然認為北神域縱然真有野心,短期內也不會對我南神域輕舉妄動。至少,他們挫敗月神界和梵帝神界的手段,應該不可能再現(xiàn),否則他們沒理由不以相同的手法毀滅宙天來減少折損。
既如此,為何不主動試探一番?他目中異芒一閃:十幾年已過,千秋的神力融合,已逐漸趨于完美,封為太子,是早晚之事,何不在今時呢?
南萬生抬目:你是說?
下個月,舉行太子冊封大典,并以此為由盛邀各界,尤其是云澈和龍神界為首的西域各王界。到時,可直截了當?shù)闹獣栽瞥簩δ仙裼虻膽B(tài)度。
若是正面的姿態(tài),那么說明至少他短期之內,沒有招惹我南神域的念想。如此,便可等龍皇歸來,到時,龍皇若是主動引西域各界出手,北神域必潰,我南神域不需折一絲一毫。
若是驕狂,或者拒至。北獄溟王目光寒光一閃:那我們便不得不主動出手。而那場大典,便是我南神域和西域各界共商大事的討魔大典!
南萬生緩慢踱步,數(shù)息之后,低低出聲:不是下個月,而是十日后!
北獄溟王心下劇動。
將時間縮到如此迫切,可見他對云澈的忌憚之深。
傳令下去,即刻開始籌備冊封太子的大典。遣人立刻全速趕往東神域,首先邀請云澈。根據(jù)他的態(tài)度,再籌備之后的事。
北獄溟王領命,剛要離開,一縷氣息極速而至。
這是傳訊使的氣息,若無大事,斷不至于如此匆忙。
南萬生手臂一揮,結界頓開,傳訊使轉瞬到來,跪拜在地。
不必拘禮,何事?南萬生沉聲道,這兩日,正是他精神最為敏感的時期。
主上,剛剛得到消息,十方滄瀾界的萬變海神與天溟海神……皆已隕落。
南萬生和北獄溟王同時一驚。
怎么死的?南萬生沉聲問道:是北神域的人?
不,傳訊使道:兩大海神是被人暗殺而亡,沒有留下任何的惡戰(zhàn)痕跡。
什么!?
初聞兩大海神隕落而神色平靜的兩人,在驟聞此時全部面色驟變。
海神……被暗殺!?
不可能。北獄溟王道。以海神之能,想死都難,怎可能被人毫無痕跡的暗殺。
被誰暗殺?南萬生問。
不知道。傳訊使道:萬變海神死時,十方滄瀾界本是封鎖消息,但不到十個時辰后,出外探查的天溟海神亦以同樣的方式隕落,十方滄瀾界不得不放開消息,徹查此事。
南萬生與北獄溟王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驚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