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吹”二字,蘇瞳完全驚呆了!這不是她那搶走她所有靈石,拍著屁股等著她去報復(fù)的冰山美男大師兄嗎?
蘇瞳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回想大師兄曾經(jīng)出場那么神圣冷酷高不可攀的模樣,她一直以為大師兄是真仙界里某個山門的金字招牌,坐擁財寶無數(shù),最不濟,用他那張臉也以騙得一些女仙庇佑,卻沒想到,夜吹一直在南星坐牢!
“我來自冰雪的國度?!辈恢K瞳的驚愕,深吸一口氣后,夜吹的聲音終于恢復(fù)平靜?!俺醯侥闲?,我便陷入此獄里,算來已有幾百年了?!睋噶藫感渥由系钠贫?,夜吹悄悄將袖子藏在身后。
可惜他打一開始就是背對著蘇瞳,根本沒搞清楚來人站在什么方向,所以不但連袖子上的破洞,還有屁股上的黑泥印子都被蘇瞳看了個一清二楚。
蘇瞳拉著司獄繞了小半圈,這才走到夜吹身前!
果真是他!
蘇瞳雙眸一縮,終于看到了夜吹的臉。
他的皮膚如冰雪般晶瑩,就算深鎖獄中依舊剔透,原來發(fā)色是灰白色的,已經(jīng)長及腳踝,卻不似老者灰發(fā)那種死氣沉沉的顏色,給人一種遠望雪山時白雪包裹青崖的那種寂靜和干凈的感覺。
沒有了澎湃仙氣修飾,自然便沒有了他那一日大戰(zhàn)五毒圣祖時的仙姿,但他英俊的五官卻沒有變化,依舊是蘇瞳記憶里的那個模樣!
“……我的血脈與眾不同……”夜吹還在拼命地推銷著自己,但此刻的蘇瞳已經(jīng)無心去聽。
“司獄大人,這家伙是為什么來坐牢的?”見夜吹沒有將身陷南星獄的原因說清楚,蘇瞳好奇地訊問司獄。
“哦!這小子我記得,他是一個靈石犯?!?
“靈石犯?”蘇瞳啞然失笑,沒想到還有這樣用詞的。
“對,他欠了我南星好大一筆靈石,因為拖欠時間太久,又沒有能力償還,所以只能以刑抵債了?!?
聽到司獄的解釋,蘇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起第一次見到夜吹時他冷酷卷走她購買地球所有靈石的可惡嘴臉!
難道是因為要還債,所以他才那樣冷酷無情?
但剛聽夜吹說,他并沒有在南星仙域久留過,而是一到此地便入獄中,這大筆的靈石債他是怎樣欠下的?
反正把他從牢里掏出來就能問清楚了,蘇瞳眨了眨眼,突然壞壞地笑了起來:“司獄大人,當我的隨從,是隨我怎么驅(qū)使對么?”
司獄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蘇瞳的問題:“那倒也不是,只是隨從而已,與奴隸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他們都屬于超越大乘圓滿,只差一步就要登仙的強者,足可以保護空有修為卻無意境初于大乘境的你,如果你是想學(xué)東西,我覺得第二個老頭還算不錯。不過要是遭遇生死危機,他們只有義務(wù)盡力協(xié)助你,并不能為你去死?!?
“在南星歷練,你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破階成仙!這里的仙官會安排你各種各樣的任務(wù)去不
同星域游歷,攬獲靈石法寶回司靈那里換取修為。你帶著隨從,他們得到的靈石法寶都算你的私有物。”
一聽司獄的解釋,蘇瞳雙眼便忍不住湛湛發(fā)亮!她毫不猶豫地手指夜吹。
“我要這個!”能讓夜吹為自己賺錢,大概是蘇瞳可以想象的最佳報復(fù)手段了。
“你……你確定?”司獄疑惑地看了蘇瞳一眼。“此人初入南星便下了獄,只怕在這里的見識還沒有你豐富,他的所有家當都被充了公,既給不了你財富,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讓你借鑒,不過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小丫頭,聽我一句話,好看可不能當飯吃?!?
司獄真是一個外冷內(nèi)熱的家伙,每一句話都在為蘇瞳考慮。但他哪知蘇瞳與夜吹的關(guān)系,一聽到日后夜吹所賺的靈石通通都是她的,她已經(jīng)爽到不行。
“不必了司獄大人,我與這位冰雪國度的修士,在神通上有著相似的地方,他也許能指點我功夫?!?
當然不敢說自己與夜吹有舊,怕被當成專門來劫獄,蘇瞳一本正經(jīng)地散出絕境氣息,在冰寒之意擴散的剎那,她眼底升起一抹霧白,氣息便與夜吹有了兩分同源。
“原來如此。”司獄點點頭,表示任何了蘇瞳的解釋。
“那就第三個吧?!睂⒌谝弧⒌诙畏康臒艋鹣?,蘇瞳似乎聽到了戎戒的哀嚎與那老人的輕輕嘆息。
“這樣也好,那老頭可是個人精,別看他現(xiàn)在這么坦誠的模樣,說不定就算有我‘獄’克制,依舊會對你不利。”
“來,夜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