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晚上回來后,翁季濃趴在他耳朵邊兒上嘀嘀咕咕地告訴他,她一不小心就在陳嬤嬤跟前露了餡。
元琛摟著她的腰,抬眼皮看她:“怎么這么不爭氣?!?
翁季濃扁扁嘴,這她哪里控制得住嘛!
元琛頓了頓,伸手拍了拍她的翹臀,寬慰:“多大點(diǎn)的事兒?!?
不過他雖然嘴里話是這樣說的,但往后夜里也老實(shí)了不少。
見他這樣,翁季濃還奇怪呢,勾著他的手指問他。
元琛握著她的手指,遞到唇邊咬了一下:“我既然應(yīng)下,就會遵守?!?
語氣堅(jiān)定,劍眉微挑,翁季濃被他迷住,在他面頰親了親:“哥哥你真好?!?
她全然忘了元琛一開始看到那張紙的臉色和變扭。
元琛彎了唇角。
不好總讓她在陳嬤嬤跟前沒面子。
自然要自己辛苦一點(diǎn)兒了。
不過憋久了的男人也是不好惹的,這一點(diǎn)翁季濃后來深有體會。
翁季濃按照陳嬤嬤的安排,每日作息十分規(guī)律,吃食也更講究精細(xì)了,養(yǎng)得精神飽滿,小臉白里透著紅,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元琛暗贊道這陳嬤嬤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隱隱有些期待那個(gè)還未到來的孩子。
秋去冬來。
院子里比去年多了一棵柿子樹,光禿禿的樹枝上綴滿了紅橙色的柿子,碩果累累,是黑白冬景中的亮色。
翁季濃早上醒來,迫不及待地推窗看向院子,一個(gè)個(gè)圓圓的小柿子,喜氣洋洋的。
“柿子紅了,春蕪你快找人去摘下來,早膳就吃柿子好不好呀?”
她覬覦這些柿子已經(jīng)好久了。
窗戶一開,冷風(fēng)就飄進(jìn)屋子,屋外太冷了,屋子里的地龍和炭盆燒了許久才暖和起來。
春蕪趕忙把她拉回來,關(guān)上窗戶,推著她坐到熏爐旁,給她披上衣服:“仔細(xì)陳嬤嬤說您?!?
原先有個(gè)宛嬤嬤在翁季濃耳邊念叨,她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下又多了個(gè)陳嬤嬤。
更重要的是陳嬤嬤不像宛嬤嬤,翁季濃撒撒嬌就過去了,陳嬤嬤背后是翁夫人,翁季濃硬氣不起來,每次都是在陳嬤嬤的耳提面命下,誠懇地保證她不再犯了才算完。
聽到春蕪的話,翁季濃慌張地環(huán)顧了屋子,見陳嬤嬤不在屋子里,才松了口氣。
不過下一刻陳嬤嬤就推門進(jìn)了屋。
翁季濃由著春蕪幫她穿衣服,給一旁的秋梨使了使有眼色。
秋梨捧著手爐上前遞到陳嬤嬤手里:“外面冷著吧?嬤嬤你快暖暖?!?
陳嬤嬤臉色凍的紫紅,皺著眉頭:“這北地的冬日真是難捱?!?
“可不是嘛!去年我們幾個(gè)都小病了一場?!鼻锢娴?。
陳嬤嬤感嘆道:“等著夫人有了好消息,再生下來,這樣一算,我也要到后年才能回吳郡了,還要再過一個(gè)冬日哦!”
說到這兒,陳嬤嬤隔著屏風(fēng)望了一眼,低聲問她:“昨日夫人有沒有換洗?”
秋梨一愣,搖搖頭:“沒,沒有?!?
昨兒是二十日,翁季濃的小日子準(zhǔn),既然沒有換洗,秋梨心中一喜。
兩人相視,陳嬤嬤:“這幾日多注意些?!?
秋梨臉上帶著笑,脆聲應(yīng)下:“誒!”
將近年關(guān),府里事情堆了一大摞,雖有宛嬤嬤看著,但許多事情都還要翁季濃過目,所以翁季濃這幾日累極了。
為了翁季濃身子著想,也為了不空歡喜一場,陳嬤嬤只和宛嬤嬤透了個(gè)氣。
宛嬤嬤笑彎了眼睛:“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這事怕是**不離十了,你放心吧,府里的事情大都準(zhǔn)備完了,不需要夫人勞累了。”
陳嬤嬤含著笑拍拍她的手。
回到屋子里的時(shí)候,春蕪剛把洗干凈的的柿子呈上來。
翁季濃剛想拿起來,就瞧見陳嬤嬤了,縮回手眼巴巴看著她。
陳嬤嬤心里一軟,掃了眼桌案:“空腹不可吃柿子,夫人用完膳再吃。”
翁季濃松了一口氣,握握小拳頭,能吃就行,不急在這一刻的。
還興沖沖的同秋梨商量著:“等會兒讓廚房把柿子放在冰塊里凍起來,把皮剝?nèi)?,用勺子舀著吃?!?
秋梨給她出點(diǎn)子:“可以往上面澆上乳酪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