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舫浮躁一天的心情,此時莫名變好了,車內(nèi)一股很清淡的香味,他循著香味的方向嗅了嗅,來自于方糖身上。
你噴香水了?他直男式地問。
方糖搖頭:沒有,我們學(xué)校禁止老師用香水。
不可能,香味就是你身上來的。徐澤舫又靠近她一點,她的丸子頭扎了一天,剛才有些松散了,所以她上車之后,就把頭發(fā)解開,準(zhǔn)備再扎一次。此刻正披散著頭發(fā),徐澤舫再靠近嗅時,臉幾乎埋進(jìn)她的秀發(fā)里。
方糖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徐澤舫卻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原來是你頭發(fā)的香味,女生的頭發(fā)都這么香嗎?
他以前接觸的女人,大多噴香水、濃妝艷抹,這種淡淡的小清香,原來也會讓人心癢想多聞一下。
說是方糖請客,但是徐澤舫卻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直接讓司機(jī)開到一家餐廳門口。
餐廳的環(huán)境和服務(wù)人員的態(tài)度,一看就價格不菲,果然,看菜單時,一道菜要她半個月工資,她想了想自己卡上的余額,恐怕要用信用卡來支付了。
但需徐澤舫幫了她那么大的忙,請再貴也是應(yīng)該的。
徐澤舫沒理會方糖,拿著菜單,連眼都不眨,從上往下對服務(wù)員道:這些都來一份。
末了又把菜單遞給方糖:你看看,還有你想吃的嗎?
方糖看他點菜的架勢,心在滴血,含淚說:沒有。
餐廳上菜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全部上了。
每道菜都制作精美,方糖每吃一口,都覺得在吞金子,再美味,她也味同嚼蠟。
大舫看她吃得小臉都快皺成一團(tuán)了,以為是菜不合她胃口,二話不說,招來服務(wù)員道:把這些菜都撤了吧。
方糖驚訝抬頭:還沒吃完。
徐澤舫道:這些不好吃,重新點一份。
方糖臉色變白,真不是她小氣,而是這一桌子菜,近萬塊,才吃了幾口就不吃,不是浪費食物嗎?
而且她懷疑,徐澤舫就是故意想宰她的。
在服務(wù)員要收菜時,她抬手阻止了,等一下。
她看向徐澤舫:徐先生,我說實話吧。
徐澤舫莫名其妙看她:什么事?
方糖:我很感謝你出手幫我解決了問題,我也是真心真意想請你吃這頓飯,而且以后,只要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但是,我說實話,這一桌子菜遠(yuǎn)超過我的能力范圍,如果再點一桌。
這樣的話,她說了也覺得臉紅,顯得她特別沒有誠意。
果然,徐澤舫諷刺道:上一句說真心請我吃飯,下一句就覺得貴了?沒誠意。放心吧,不用你付錢,我請。
他徐澤舫從小就沒讓女人請客的習(xí)慣。
方糖被說的面紅耳赤,羞愧難當(dāng),但她確實囊中羞澀,這幾個月工作不穩(wěn)定,入不敷出,但這一桌的菜,再貴,她也會付的。她阻止的他的鋪張浪費,想全部撤了重新點這個行為。
這一頓飯,雙方都吃得極不愉快,方糖即覺得羞愧又覺得可惜,因為錢花出去了,對方并沒有領(lǐng)情;徐澤舫則是覺得自己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看她吃得不開心才想換一桌菜的。
從餐桌起身離開,方糖道:稍等一下。仟仟尛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