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光盤已經(jīng)徹底損毀了,我是這認為的,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原因,但應該是無法修復了,要是能修復的話也就不用做這樣的手腳。孫遙則還是拿去做了技術(shù)還原,我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起色,但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我這時候關(guān)心的是另一件事,所以趁著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我離開了寫字樓,回家去了一趟。
我回去的是我自己的家里,看到那樣的視頻畫面之后,我覺得我家里除了帶血的衣服和兇器,還應該有手套,可是手套沒有和這些東西一起出現(xiàn),現(xiàn)在應該還在家里。
本來這件事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但是我心中就是有些別扭,所以就沒有喊孫遙和張子昂一起,雖然目前我還處在不確定的危險當中。
我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一陣子不住人屋子里有一股子荒棄的味道,我于是走到陽臺把窗戶打開,稍稍給里面透透氣,之后折回到客廳里徑直去了衛(wèi)生間,也就是上次老爸發(fā)現(xiàn)帶血的衣服的地方,我找了一陣,什么都沒有,我覺得手套一定在家里,可就是不知道會在哪里。
我于是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想著要是東西真是我自己放的,那我我會把東西放在哪里?
于是我起身走到房間里,然后走到床頭的地毯上,身子趴在地毯上把床頭柜挪開,床頭與墻有一道縫隙,我會把一些東西放在里面,我覺得如果我想把什么東西藏起來,這里似乎是絕佳的位置。
我從里面把放東西的盒子一個個拿出來,接著就一個個打開,果不其然,我才打開第一個盒子就看見這雙手套就這樣被我放在里面,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徹底干了,雖然我自己早有準備,但是看見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這也就是說光盤上的內(nèi)容是真的,我的確去過兇案現(xiàn)場,而且還做了讓人匪夷所思甚至是驚悚的事情來。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見敲門聲從外面?zhèn)鱽?,似乎是誰在敲門,聽見聲音我把手套放回盒子里然后蓋上,這才出來到客廳里,但我沒有選擇開門,而是從貓眼里去看是誰,但我看向貓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貓眼上有什么東西,我湊近了看發(fā)現(xiàn)是血跡,已經(jīng)干了,我覺得不對勁,貓眼上怎么會有血的。
我沒有將血跡給刮掉,而是透過貓眼往外面望出去,外面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沒人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如果是正常人敲門是絕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的,接著我意識到我沒有反鎖門,雖然從外面不可能有人把門打開,但是出于保險我還是把門保險起來了。
然后我走回房間里,可是才走了一兩步就忽然整個人脊背發(fā)涼,我開始意識到不對勁,然后猛地折身,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把門的保險打開了,然后瞬間把門打開幾乎是逃一樣地沖了出去。
我甚至都來不及坐電梯,而是直接從樓梯就一直往下飛奔,一口氣下來到了院子里,我?guī)缀跏窍胍膊幌氲鼐偷搅送饷娴慕值郎?,我立刻掏出手機翻樊振的號碼,我的手在抖,這是因為害怕,因為深深的恐懼。
樊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我用急促的聲音說:“我有些害怕,有人要殺我。”
我只記得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樊振聽見我說這樣的話,立刻問我這時候在哪里,我于是照實說了,他又問孫遙和張子昂呢,我說他們還在辦公室,然后和他說是我自己獨自回來的,他們不知道。
于是樊振說讓我站在人多的地方不要亂走,他現(xiàn)在走不開,他馬上讓孫遙和張子昂過來,我這時候稍稍平靜了一些,答應下來,之后就到了旁邊的超市門口站著,那里人稍稍多一些,能有點安全感。
二十多分鐘之后孫遙和張子昂就趕了過來,他們見到我的時候也是納悶,張子昂倒是什么都沒說,孫遙則問我說剛剛我還在辦公室里,一轉(zhuǎn)眼人就不見了,要不是樊隊打電話過去,他們都沒意識到我不在辦公室了。
我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好,孫遙大約見我臉色也不好,于是也不說了,問我:“這是怎么回事?”
我才說:“我家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