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去到中央廣場的時候,孟見成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我在他身邊坐下,兩個人就像完全陌生的兩個人一樣坐著,直到他說了一句:“你來了。”
我說:“你似乎來的早了一些?!?
他說:“為什么不說是你來遲了一些。”
我說:“我是天黑出門,我們約定的時候不是這樣說好的嗎?”
孟見成笑了一聲,沒有答話,我繼續(xù)說:“因為你著急了。”
孟見成又笑一聲,說:“我為什么著急,既然是要達成的賭注,總是要達成的,并不會因為我提前一分鐘而做出任何改變?!?
我說:“你看公園中這些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隱沒在夜幕中,談笑之間或許做的就是殺人的勾當(dāng),因為夜晚是最好的掩飾,也是殺戳肆無忌憚肆虐的時候?!?
孟見成說:“你是用別人在比喻我還是——你自己?”
我說:“我沒有暗喻任何人,而且你也知道我說的并不是賭注,你自然不會因為賭注心急,但你卻也是因為張子昂?!?
孟見成忽然瞇起眼睛,看著我說:“我并不懂你想說什么?!?
我說:“段青還沒有能洞悉全局的能力,既然她沒有這個能力,那她是怎么引我到這里,又同時將張子昂逼至這里,而且還將甘凱也同時往這里引,太過于合理的巧合,總是暗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見成說:“這個問題你需要去問她本人,問我那就是問錯人了?!?
我說:“問一個并不知曉過程的人,不如直接問始作俑者不是更好嗎?”
孟見成臉色稍稍一變,但隨即就變化正常,他說:“你又是何從知曉的?”
我說:“在這件事上,你最少犯了三個錯誤,第一,你不該讓段青來做這件事,因為她并不是一個合格的人選,從樊隊懷疑她開始我就知道她絕對是站在樊隊對立面的,迄今為止,與樊隊針鋒相對的人,除了你并沒有別人。”
孟見成說:“第二個錯誤呢?”
我說:“第二個錯誤就是那個賭注,因為你很早就布下了一個局,先于張子昂計謀殺孫遙的時間,也就是說你早已經(jīng)知道張子昂欺騙于我,而你深知我的個性,因此才與我定下那個賭注,卻不想凡事太過于自信,自認為每一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卻也會將自己暴露出來?!?
我說到這里的時候,孟見成忽然說了一聲:“不愧是樊振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果真思路和想法都和他極其相似?!?
我說:“既然你知道我是樊隊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為什么卻還敢如此明目張膽挑釁,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之間的差距,如果樊隊要殺你,你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孟見成忽然笑起來,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說:“你這話未免太過于自信,如若他與我當(dāng)真相差如此,那他又怎么會在這場爭斗中落于下風(fēng),被我抓住把柄長驅(qū)直入,瞬間搗毀?!?
我說:“你知道樊隊被困只是暫時的,而且你根本奈他不和,更何況……”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忍了忍,看著他用眼神給他暗示,他看著我,眼睛瞇起似乎在思考我給他的是什么暗示,但我看見的還是疑惑,我于是說:“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啊。”
孟見成說:“故弄玄虛并不能恫嚇于我,反而會暴露你的不安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