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住她下巴尖:“你要是想可以直說。”
要是以前,她大約是有些怕的。
但是現(xiàn)在,她好像一點(diǎn)都不怕了。
她伸出兩條纖細(xì)的手臂鉤住他脖子,還故意往上貼了貼,用嘴唇蹭了他下巴一下。
謝硯懷眸色一暗,聽見她嬌滴滴地說:“可是三哥,我怕疼。”
“……”
真是被她拿捏住了。
謝硯懷無語片刻,翻身下來,重新將她摟進(jìn)懷里,聲音更沉三分:“睡覺,再敢胡說八道看我管你疼不疼?”
沈清筠卻沒忍住低聲笑起來,也覺得自己今晚仗著他的寵愛有些放肆了,十分乖巧地應(yīng)了聲。
但也還是興奮到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閉上眼。
沒多久便被宋聞敲門吵醒:“大人,咱們得回去了?!?
謝硯懷昨日特意吩咐了,今日工部侍郎要過來同他商量給宮中重修殿宇的事,事涉陛下需慎重,不能拖延,所以要早日回城。
他向來說一不二,就是晚上熬了夜,隔天也是說什么時(shí)辰起便什么時(shí)辰起。有次宋聞想叫他多睡半個(gè)時(shí)辰,還被他罰跪了。
而且謝硯懷政務(wù)繁忙,從來都有早起的習(xí)慣,有時(shí)候甚至比他起得還早。
謝硯懷聞起身。
沈清筠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他撒嬌:“好困?!?
她還縮在被窩里,露出白膩的半個(gè)肩膀,仿佛綢緞似的光滑。
謝硯懷眸色一暗,低頭吻上她的肩膀。
沈清筠一瑟,瞬間清醒。
“起、起床。”她立刻道,“我起床……”
謝硯懷沉聲:“晚了?!?
手又覆了上來。
沈清筠推他胸膛,明顯有些慌:“宋、宋聞還在外頭?!?
謝硯懷挑一下眉:“可我不碰你會(huì)遺憾。”
“我很難受,我也不想再裝什么正人君子?!?
“……?”
這話怎么有些耳熟。
他低頭,一下下吻著她耳垂,在她耳邊低聲:“所以你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