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下下吻著她耳垂,在她耳邊低聲:“所以你別出聲?!?
沈清筠微閉著眼,想起來金陵的夏天,潮濕而悶熱,整個人身上都黏黏膩膩的,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但顯然是時間來不及,他雖不滿足,也只能淺嘗輒止,很快放過她,起身去穿衣服。
沈清筠抿唇,默默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
謝硯懷出去時,宋聞已拿來了寺院里準備的早餐,只是已經(jīng)冷了。
他也沒想到,他家大人起床竟然晚了半個時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宵苦短日高起?”
他不敢亂想,忙又去熱早飯。
沈清筠穿戴梳洗好出來打開門時,便看到一幅熟悉的畫面。
謝硯懷穿著一襲青衫,披著月白披風,站在霧氣還未散盡的幽翠竹林之中。
聽見聲音,他回頭向她看來,溫柔笑笑。
一米陽光穿透層云,落在他身上。
跟先前的場景何其相似,只是如今她擁有了他的笑容。
她也忍不住彎唇,朝他走過去,他伸手,她沒猶豫抱住了他。
他用披風將她罩進懷里,摟著她進了屋。
*
昨夜沒睡好,回城的路上,沈清筠沒忍住靠著謝硯懷睡著了,直到到了謝府還沉沉睡著。
看她睡得香甜,謝硯懷也沒叫醒她,徑直將她抱出馬車。
長貴早在門口等得抓耳撓腮,看見謝硯懷連忙迎了上去想稟報什么,卻看到自家大人懷里抱著夫人,沉沉看他一眼。
他口中的話立刻吞了下去,等謝硯懷走過去,才心急火燎地在宋聞耳邊說了什么。
反正有什么事,宋聞要先擔著。
宋聞小聲罵他一句“你自己方才不說”,然后咬牙追上去。
謝硯懷看他一眼。
宋聞生怕吵醒謝硯懷懷中的寶貝夫人,壓低聲音:“工部侍郎等了您小半個時辰了?!?
不過去恐怕不好。
而且謝硯懷從不拿架子,不會叫人等。
聽見“工部侍郎”四個字,沈清筠驟然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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