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不裝啦?!蔽遗牧伺暮竽X勺道“直接說你的訴求吧,我不信你會放過武旭?!?
盡管高楠有錯,可在大部分高家人的眼中絕對罪不至死,而作為一家之主的高利松親眼目睹自家族人被殺,于情于理都得表示表示,另外一方面,武旭利用夏夏,差點讓董咚咚裝死他,這事兒也得有個交代。
高利松要整武旭是必定的事實,只不過一點不妨礙他從我這兒再索取一些好處,因為他可以選擇跟我一起發(fā)難,或者自己單干。
從效果上出發(fā),我肯定希望我們同時對武旭提出控訴。
“我求穩(wěn)?!备呃傻皖^沉默半晌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高氏集團無限期退出yang城的爭斗,不管是跟你們還是輝煌公司,包括武旭的勢力,明天以后,我們只會做自己的本分生意,社會上的任何事情再不參與,但是我害怕被報復(fù),所以只能找棵大樹依附,就目前的形式而,頭狼絕對是最合適的大樹?!?
我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你們退出yang城?”
“是退出yang城江湖。”高利松糾正道“咱們?nèi)覡幜诉@么久,不就是想確定誰才是真正的無冕之王嘛,你我心里都明白,只有那些看不見的灰色產(chǎn)業(yè)才是真正的金山。”
“怕了?”我搓了搓腦門笑問。
高利松的喉結(jié)鼓動兩下,苦笑著點頭“說實話,確實哆嗦了,斗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想要的已經(jīng)是彼此的小命,對我而真心劃不來,撇去yang城這一攤,我們在鄭市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我如果沒了,這一切也會消散,咱們從根兒上爭的就不一樣,你和李倬禹搶的是命,而我只是為了爭口氣,再加上這次變故,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我們高氏才是三家中最薄的一方,你上面有第九處,輝煌公司背后有天棄。”
我嘆了口氣干笑“我上面形同虛設(shè)。”
“你錯了,如果沒有第九處暗中干涉,白帝、地藏、洪蓮、老黑、呂兵、李俊峰,這些身上綁著不知道多少案子的殺神怎么可能逍遙法外?!备呃蓴[擺手道“你這個當(dāng)局者肯定迷,但我們這些旁觀者門清,與其說是你發(fā)掘高端戰(zhàn)斗力,不如說是第九處在幫你保存實力,這些優(yōu)勢我不具備,李倬禹同樣也不具備?!?
聽到高利松的分析,我陡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直以來我都認(rèn)為師父和第九處幾乎對我沒有任何幫扶,現(xiàn)在看來,只是我沒發(fā)現(xiàn)而已。
“誒,退出yang城江湖這個念頭,從我被抬進重癥監(jiān)護室時候開始產(chǎn)生的,不過最開始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烈。”高利松嘆了口氣道“當(dāng)看到武旭隨手拋出去一根雷管點燃和李俊峰毫不猶豫開槍時候,我算是勉強活明白的,世間萬物為我所用,但非我所有,錢也不例外!武旭是不是耍詐咱們先放一邊,而李俊峰敢朝著他身上的雷管開槍,就說明他是抱著必死的心,一個為了護食都不怕死的瘋子,我承認(rèn)我惹不起,最關(guān)鍵的是你們頭狼類似他那樣的瘋子不止一個,我跟你們真不是一個級別?!?
盯著高利松的臉頰,我半晌沒有吭聲。
一場車禍讓他頓悟了人生的意義,整個人所思所想都變得更加飽滿和深邃。
高利松像是自自語,又像是講給我聽一般喃喃“我這些年一直都是兢兢業(yè)業(yè)的活著,每天想最多的東西就是如何帶領(lǐng)家族越來越強盛,生活單調(diào)且機械,時時刻刻在提醒自己,要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必要計較,可現(xiàn)在我想換個活法,想要變得簡單而直接?!?
我舔了舔嘴皮,由衷的羨慕“挺好的,至少你還能選擇,不像我似得,只能一條道跑到黑,錢沒你們那么厚,關(guān)系也沒你們那么硬,甭管是yang.城還是山城,所有人脈圈都是在圍繞我打轉(zhuǎn),我如果松弛下來,很快就會萬劫不復(fù)?!?
“這沒辦法,打江山的向來如此,我可以選擇,是因為我們身份完全不同,你在開山而我在守山,我占便宜撿到上輩人的心血?!备呃赊D(zhuǎn)動兩下脖領(lǐng)道“又聊遠(yuǎn)了,回到咱們的事兒上,我可以不遺余力的配合你打擊武旭,條件是往后的日子里,頭狼無條件庇護我們高氏集團,但考慮到咱倆互不信任的前提,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我交叉持股,我給你一半高氏集團在yang.城的股份,你給我百分之五十頭狼幾家酒店的股份,同時簽訂一份具有法律效應(yīng)的協(xié)約,一方違約,必須歸還持有對方的股權(quán),這樣的話,誰也沒占便宜,誰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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