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聲嘶力竭的嚎叫,李倬禹一邊薅扯賀來的衣領(lǐng)要往門口拽,那股子癲狂勁兒恨不得要把誰殺了似的。
高利松攬著我的肩膀頭,表情迷惑道:“李倬禹啥時候變得這么易燃易爆?我記得這貨過去不是頂尖的忍者嗎?”
“嗯?”我頓了一頓,也瞬間泛起了懷疑。
要不是高利松的隨口一,我壓根沒往這方面多尋思,聽你突然一說,我也冷不丁意識到最近的李倬禹貌似變得有點飄,動不動逮誰都想拼一下,好像確實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另外一邊,賀來起初還象征性的推搡掙扎兩下,僵持幾分鐘后,索性也聽之任之,鵪鶉似的被李倬禹扯出冷飲店。
出門以后,李倬禹橫著眉梢,脖頸鼓的好像得了甲亢的癩蛤蟆,呼哧帶喘的罵咧:“想怎么玩,說吧!實在不行你挑地方,我選時間!”
“呵呵?!辟R來上下斜楞幾眼,既不接茬,也不掙脫李倬禹的毛手毛腳。
“差不多得了李總,抬頭不見低頭見得,何必鬧得太僵?!?
“是啊,以后大家全是同門..”
幾個拉架的中年七嘴八舌的將兩人分開。
干仗這種事,說白了就是置氣加沖動后的產(chǎn)物,一旦被人打斷,不用人勸都能很快恢復(fù)理智,其實當他倆從冷飲店里出來,明眼人就都能看出來,今天這架絕對是打不起來了。
眼見倆人被分開,我和高利松眼神交流幾秒鐘后,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撤離,腦后仍舊傳來李倬禹斗雞似的罵叫聲。
“盡特么耽擱時間,我還琢磨著今天能有場龍爭虎斗看呢?!弊叱鋈ナ嗝走h,我倆回過身子,瞅著仍舊在吵吵把火的李倬禹和賀來,高利松撇撇嘴嘟囔。
又掃視一眼他們,我瞇縫眼睛呢喃:“你說李倬禹虎逼嗖嗖的要干這個整那個,究竟是圖點啥?”
“首先排除他想真正開戰(zhàn)的想法。”高利松抿著嘴唇念叨:“輝煌公司有錢不假,可他現(xiàn)在處處受制,論人脈關(guān)系賀家經(jīng)營十多年,絕不是咱們這些外來者可以比擬的,底蘊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論戰(zhàn)斗力、亡命徒的數(shù)量,你們頭狼家在整個鵬城都是首屈一指,他更不敢冒冒失宣戰(zhàn),而且現(xiàn)在又是政商培訓(xùn)期間,大家的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化。”
我揉搓著下巴頦回應(yīng):“是啊,這就是我特別想不通的地方,明知道會這樣,他為啥還要跟個愣頭青似的炸毛呢?”
高利松歪著脖頸,思索幾秒鐘后,不確定的出聲:“你說,能不能是他想表達啥意思,但是又沒辦法用嘴說出來?”
“咋滴,他嘴租出去了???”我開玩笑的打趣一句:“我估摸著丫挺最近就是前列腺有點想發(fā)炎,咱都不跟他一般見識,他開始覺得自己厲害了?!?
“嗡嗡嗡..”
說話的功夫,我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掏出來看了眼是姚軍旗的號碼,我忙不迭接了起來:“嘛事旗哥?”
姚軍旗樂呵呵的發(fā)問:“咋樣啊未來的王大拿,政商培訓(xùn)開始了吧,有沒有啥比較值得分享的收獲???”
我又回頭瞟了眼不遠處還在吵吵個不停李倬禹和賀來,吧唧嘴巴道:“別提了,看半天猴戲...”
聽我說完以后,姚軍旗也明顯有點懵,遲疑片刻后才出聲:“李倬禹是咋混進去的?我昨天還問過朱祿,的確沒他事兒的啊!”
“我這會兒也一腦袋的小問號。”我揪了揪鼻梁骨道:“如果能瞞得住朱祿,那就說明給李倬禹指標的人大有來頭,會不會是直接對口的政商培訓(xùn)的某個高層存在?最關(guān)鍵的是李倬禹本人好像也不清楚是誰幫他辦的,我感覺他應(yīng)該不是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