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diǎn)多,距離公司很近的一家通宵營業(yè)的大排檔。
車勇滿嘴是肉的攥著半拉燒雞大快朵頤,我則一邊輕抿啤酒,一邊思索。
很顯然,我在試探趙海洋的同時,他同樣也在跟我玩路子。
譬如今晚上趙力的求助,很有可能就是他刻意安排好的,如果不是車勇的一句無心之,接下來我或許會被動的走進(jìn)趙海洋埋好的圈套里,至于到底是什么圈套,目前我還不得而知。
又喝了一口酒,我自自語的呢喃:“我是從什么地方讓他產(chǎn)生懷疑的?”
“你不來點(diǎn),我跟你說味兒嗷嗷正。”車勇舉起手里的大雞腿朝我吧唧嘴。
看了眼他,我沒理會,繼續(xù)在腦海里回憶,我估摸著很有可能是我主動邀請趙力去包房玩,事后留他手機(jī)號,這事兒趙力可能為了巴結(jié)主子,又轉(zhuǎn)頭全告訴了他,作為一名從事刑偵這么多年的老干員,趙海洋自然能很敏銳的意識到點(diǎn)什么。
“大意了?!毕氲竭@兒,我拍了拍腦門子搖頭苦笑。
“大意不要緊,能回過來味兒才是本事?!?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我腦后突兀響起。
“唰!”
坐在我對面的車勇瞬間抄起酒瓶子就站了起來,當(dāng)看清楚身后人時候,他不自然的咧嘴笑了笑:“帥娘哥,好久不見?!?
我也回過去腦袋,首先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香風(fēng),接著看著一張美的有點(diǎn)不像話的臉頰。
來人竟是江靜雅他哥王堂堂,王堂堂一襲修身的黑色風(fēng)衣,頭發(fā)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后,臉上似乎還撲了粉,讓本就精致的臉蛋顯得愈發(fā)粉雕玉琢,兩邊耳垂分別戴枚骷髏造型的耳釘,在燈光的反襯下爍爍發(fā)光。
我也知道用“美”來形容一個老爺們確實(shí)不太禮貌,可每次看著這家伙都會忍不住暗道:太特娘妖嬈了。
“堂哥,你怎么來了?”我條件反射的起身。
“坐,我剛好也餓了,蹭你們一頓飯吃?!蓖跆锰靡话寻丛谖壹绨蝾^上,感覺就是輕飄飄的一撫,可我愣是沒能站起來。
接著王堂堂又看向車勇微笑:“你回避一會兒?”
“行啊,你們聊,我正好想上廁所?!避囉潞敛华q豫的站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大排檔外面走。
“另外,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再給我起外號,我就把你的嘴撕爛,腿敲折!你跟我的關(guān)系,還達(dá)不到可以開玩笑的程度?!蓖跆锰镁従忛_口。
走出去幾步遠(yuǎn)的車勇瞬間打了個哆嗦,頭也沒回的加快步伐。
能讓車勇這種大咧咧的漢子顫抖,我不敢想象王堂堂和他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過往。
王堂堂很自然的坐在車勇剛剛的位置上,目視著他的背影,朝我努嘴:“怎么樣,我替你物色到的保膘,用的還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