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軒轅之丘這種地方碰到騎士,簡直就像在城里的高檔消費(fèi)場所碰到一堆鄉(xiāng)下的暴發(fā)戶一樣正常。除了像雄獅要塞這樣的地方,如果要在人族地表的城市中評選一座騎士集中度最高的城市的話,軒轅之丘絕對要排在第一位。
騎士之間對彼此的氣機(jī)都有著明銳的感應(yīng),幾乎就在白素仙認(rèn)出畫舫上的“好閨蜜”的同時,畫舫上的人也同時發(fā)現(xiàn)了白素仙和張鐵的這艘小舟。
這個時候的張鐵和白素仙站在舟頭,把酒臨風(fēng),衣袂飄飄,再加上兩個人的氣質(zhì),一個是女人之中的女人,一個是男人之中的男人,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就像仙人一樣。
那艘畫舫甲板上一共有七個年輕人,四個男的,三個女的,除了最中間的那個抱著琵琶的女子不是騎士之外,其余六人,居然都是清一色的黑鐵騎士,而且年紀(jì)都不大,一個個氣勢不凡的樣子。
就在張鐵打量著那幾艘畫舫上的幾個女人,猜測著誰是方心怡的時候,白素仙已經(jīng)從小舟上飛起,整個人身上戰(zhàn)起洶涌,如好斗的母雞一樣,腳在水面上一點(diǎn),就直接踏波而行,朝著那艘畫舫就撲了過去。
除圣階之外,一般的騎士都不能飛行,但騎士的戰(zhàn)力卻無損,能在金水河上踏破而行,已經(jīng)非常牛掰了。
這個妞太猛了,張鐵都沒想到白素仙會再這個時候動手,敢在金水河上。大帝皇城的邊上動手。
不過那艘畫舫之上,卻有人比張鐵更了解白素仙的性格,就在白素仙飛起的時候。那艘畫舫之上,也有一個身影,同時冉冉飛起,落在河面之上,同樣踩著波濤朝著白素仙沖來,在兩艘畫舫中間的河面上攔住了白素仙。
“轟”
兩個女人跳到空中,在空中對碰了一下。就在兩人下面的河面下,洶涌對碰的戰(zhàn)氣就像一下子引爆了一個煉金炸彈一樣,一下子就炸起了一股三十多米高的一股水花。水花落下,一股洶涌的水浪就在金水河上擴(kuò)散開來,平靜的金水河面,一下子也變得波濤洶涌起來。
遠(yuǎn)處的游船和小舟之上。一下子就響起一片驚呼聲。
第一道兩三米高的浪頭幾乎同時打到了對方的畫舫和張鐵這邊的小舟上。
那邊幾十米長的畫舫一下子就在金水河中左右晃動起來。畫舫上的幾個青年,幾乎同時腳下用力,一下子穩(wěn)住了畫舫,而那個抱著琵琶的女子,則被嚇得花容失色。
浪頭打到張鐵小舟這邊的時候,老周臉色也一變,然后還不等老周做什么,張鐵的腳往船頭一跺。金水河上,一股白色的水浪從水底沖起。水花滾滾,直接像一朵在水上盛開的水蓮花一樣,把小舟托起到四米多高的空中,就像被一只由水化成的大手托舉著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避過最高的第一道波浪。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遠(yuǎn)處的小舟和各艘畫舫之上,又傳來一聲驚呼,隱隱約約有人叫了一聲,“啊,水神顯靈了!”
這樣的一幕也讓老周臉色有些發(fā)白,但多少還算鎮(zhèn)定,能穩(wěn)穩(wěn)的撫著漿葉站在船尾。
第一道波浪沖過,因為最近的小舟離張鐵他們還有三百多米,其他距離百米之內(nèi)的,只有一艘游艇和一艘畫舫,這兩艘船都很大,所以,雖然河面上沖起的波浪讓游艇和畫舫上的人有些驚慌,也讓他們的游艇和畫舫在河面上劇烈的晃動起來,但好歹也沒有翻船,而遠(yuǎn)處的那艘小舟,第一波浪頭沖到面前的時候,浪頭的高度和威力已經(jīng)消散了不少,再加上操舟師傅的經(jīng)驗熟練,直接把小舟的船頭一轉(zhuǎn),直接用船尾迎著涌過來的第一道波浪,那洶涌的波浪除了把那艘小舟弄濕了一些之外,還把小舟遠(yuǎn)遠(yuǎn)推出上百米之外。
還不等白素仙和那艘畫舫上飛出來的那個人影第二次動手,不遠(yuǎn)處的午馬橋上,一聲怒喝聲已經(jīng)傳來,“誰敢在金水河上放肆!”
隨著怒喝聲飛來的,是一個穿著全身甲胄的騎士,從午馬橋上跳下,同樣踩著水波,像箭一樣的射了過來。
那個騎士踩著水波來這里,就直接站在了水面之上,看了看同樣落在水面上的白素仙和另外一個女人,還有遠(yuǎn)處從畫舫上的幾個騎士,最后目光落在了依然站在船頭,但卻有一股水浪拖著小舟的張鐵一眼,目光微微一縮。
“剛才是你們兩個動手嗎?”那個騎士問白素仙和另外一個女人。
兩個女人冷哼一聲,一起偏過頭,居然對騎士的問話理都不理。
“媽的”飛來的大地騎士暴怒,看了看白素仙和另外一個女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把怒氣撒到了所有人的腦袋上,“你們所有人,這里的所有騎士,全部跟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個大地騎士說完,還深深的看了張鐵一眼,因為所有人中,在這個大地騎士看來,就屬張鐵最深不可測。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張鐵用戰(zhàn)氣控制河水托住小舟的手段,其他的大地騎士或許也可以,甚至這個大地騎士也可以,但是,卻絕對做不到像張鐵這樣輕描淡寫,舉重若輕,毫無煙火氣。張鐵這一手,除了需要本身的戰(zhàn)氣強(qiáng)大無比之外,還需要對水流水性有著極其恐怖的掌控能力,也只有如此,才能做到眼前的這一幕。
張鐵也沒想到這次的金水河之行最后會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不過這次的事情,也讓張鐵明白,再強(qiáng)的女人,也始終是女人,如果白素仙和那個女人此刻不是騎士,而是普通人。張鐵相信,恐怕這個時候兩個人還在扭打成一團(tuán),什么抓臉扯頭發(fā)之類的手段也都各自用上了。
說到那個女人。張鐵這個時候仔細(xì)的大量了那個女人一眼,到了這個時候,即使白素仙沒有介紹,張鐵也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
平心而論,單從外貌上講,方心怡并不是那種所謂的讓男人一見就神魂顛倒的絕色,這個女人的容貌。只能說是漂亮,和白素仙在伯仲之間,但這個女人的皮膚。卻非常的白,比白素仙還白,簡直白得像牛奶一樣,而且這個女人身上卻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氣質(zhì)。那種氣質(zhì)。嬌柔之中帶著一絲冷艷,張鐵第一眼看去,給他的感覺,就像看到一朵嬌艷的玫瑰,柔柔的躺在一片冰霜之上,讓人莫名生出一股憐意。
怪不得白素仙他老爹會中招,這樣的氣質(zhì),對某些口味特別的老男人來說。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連張鐵的心都觸動了一下。
張鐵看向方心怡的時候,方心怡也向一直站在舟頭的張鐵看了過來。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目光。
方心怡只是看了張鐵一眼,白素仙卻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連忙身形一動,擋住了她的視線,就怕張鐵再被人搶走一樣。
方心怡再次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