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才那些是介紹,且壓在了暗處,雙方只當不知,倒也沒什么。
接下來他想問的問題,卻會有些尷尬,若是被鐘聲兒聽見,與陌生姑娘確實不太妥帖。
畢竟鐘聲兒與羊小未不同,后者已經(jīng)混熟了,百無禁忌,葷嗆隨意。
羊小未悠悠回頭,大抵猜到了陳語生想問什么,不悅的撇了撇嘴,幽幽說道。
“她還是陰陽玲瓏體,是天生媚體……”
羊小未動了動嘴唇,還想說兩句,卻又不想說了。
倒不是給鐘聲兒留面子,只是單純的覺得,這等體質(zhì)與男子而,實在是一種絕對的誘惑。
不僅僅在床上是個極致的尤物,還是個天生的玲瓏爐鼎。
偏生鐘聲兒的身份高貴,素有文名,修煉天賦與實力同樣上佳,還懂得揣摩人心,最要命的是身材絕媚,容姿同樣風華絕代……
羊小未怎么想,怎么覺得陳語生這種下流胚子,根本就頂不住鐘聲兒這種女子。
若是她不攔在兩人中間,恐怕這位圣域小圣子都不一定能和她回去,繼續(xù)給大姑娘批折子,就會被這妖女拐走榨個干凈。
聽到此,陳語生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隱隱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他覺得這位焚圣神谷嫡女邪里邪氣的,只看一眼便讓人心神不穩(wěn)。
原來還真是天生媚體,亦是媚體中的翹楚,陰陽玲瓏體。
這幾乎是世間于男子而最好的爐鼎,若與之雙修,不僅可以霸道的掠奪對方的靈力,且毫無后患,甚至這份純凈靈力對于洗清自身血氣與斑駁道悟都有極大的好處。
最要命的是,傳聞中這種體質(zhì)于床笫之間,妙用無窮,會讓男子沉迷其中欲罷不能,甚至超越自身雄風極限,獲得莫大的爽快與自信。
幾乎只存在與五域諸多合歡宗的記述之中,未曾想今日見到了真貨。
還是送貨上門?
陳語生壓下心中古怪的火意,稍作冷靜,行了一禮。
“鐘姑娘好?!?
此時,陳語生整個人都有些無奈。
按照身份,應該是對方先行行禮,問題是這位鐘姑娘一見面,便是自薦枕席的火爆語,一副予取予求的態(tài)度,在講什么禮數(shù),全無意義。
半算是對方打了招呼,陳語生只當回禮。
鐘聲兒被羊小未攔在半路,神情頗有哀怨,嫵媚的眉眼像是打了一層晨霧,幽怨的盯著羊小未身后的陳語生。
好似看著睡完人不給錢的混人,簡直讓人覺得,下一息她就算輕撫肚子,道一句‘我腹中已經(jīng)有了你的骨血’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鐘聲兒還真的回了一禮。
“陳公子有禮?!?
她施了一個萬福禮,纖纖玉指收攏在細腰之間,火紅的石榴裙所束著的細腰,竟是不足一握,仿佛少年的手臂便能將她的細腰霸道折斷。
躬身一禮之下,抹胸所緊縛的峰巒,更是呼之欲出,像是關了許多年的懶虎,豐滿綿軟,但堅挺之時,卻又蘊著活潑的美麗。
見著對方彎腰,陳語生也是一愣。
那處被一抹石榴色抹胸蓋的干干凈凈,連一抹白皙也沒外露,偏生這種又翹又挺的沒露,好似這一刻又什么都看見了。
“這是什么人間尤物,打扮這么保守都成這樣,若是不穿衣服……”
陳語生下意識心想,念到這一點方才凝回晃神,狠狠的掐了掐手心。
不是他定力不行,只是他境界太低,面對這種古怪女子,確實很棘手。
若是旁的神異體質(zhì)來看,哪怕不施展靈力,這實質(zhì)上也算一種攻擊了,只是陰陽玲瓏體的‘攻擊’,于男子太過特殊。
陳語生又后退了一步,嘆了口氣說道。
“姑娘可否先收了神通?”
這樣連說話都沒法好好說。
聽到這‘冤枉’人的話,鐘聲兒持著萬福禮,卻又委屈的抬起頭。
明媚的眸子中似乎藏著驕陽露水,癟了癟的櫻唇透著難以說的酸甜,不知咬在嘴里是什么味道。
“陳公子冤枉人家了,我自小就這樣?!?
聲音委屈中,又透著一點討好,小心翼翼的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
她悠悠抬起頭的模樣,恰好露出脖頸與肩法,像是幾抹墨痕披掛在羊脂玉上,蘊著可口的味道。
“要不您適應適應?”
鐘聲兒眨了眨眼,柔媚的視線中,竟是藏了兩分俏皮,便是最鐵石心腸的男子,看了也會心軟。
陳語生沒全軟,但也額頭冒汗。
這適應個鬼?
等自己適應習慣了,怕是天天熱茶泡枸杞,都不一定能救回來。
下意識的,陳語生往鐘聲兒身后看了看,那些大堂中的食客們,視線已然離不開鐘聲兒,像是黏在她背上一樣。
皆是一副心猿意馬,恨不得撲在對方紅裙之下的模樣。
陳語生反應過來,鐘聲兒應該是能控制這種‘天賦’,否則不會恰到好處如此,但確實禍害人。
恐怕酒館中那些食客們,此刻就算能聽清聲音,也未必有理智反應過來,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此女……恐怖如斯!
陳語生又定了定心神,在心念中開始細數(shù)羽雞。
一只羽雞,兩只羽雞,三只羽雞……
等他飛快默數(shù)到第二十五只羽雞時,方才吐了口濁氣,重新包起了鎮(zhèn)魂燒麥。
鮑魚與海參剁成的餡料做佐,膏蟹的蟹黃作為主料,更有提鮮的韭菜與養(yǎng)胃的南瓜……二十余種材料用黃金比例,組成了如小花般的燒麥。
工序紛繁雜瑣,哪怕心亂如麻時做一個燒麥,也會冷靜下來恢復清明,此謂‘鎮(zhèn)魂’。
“應該適應不了?!标愓Z生避開了視線,頭一次覺得女人棘手。
不同于憂慮與忌憚的棘手,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棘手。
“鐘姑娘有話直,莫要在調(diào)笑在下了。”
聽到此,鐘聲兒偏了偏頭,將一縷發(fā)絲撩到而后,眼眸中有些干凈的無辜,像是純凈的小母鹿。
“人家剛才所,還不夠直嗎?”
語間,這名石榴裙姑娘柔媚的臉頰間,竟是染上一抹羞紅色,好似初次嘗情的少女,嬌羞而可愛。
她一躍,便躍過了羊小未,在陳語生都來不及躲開之際,側到了他的身后,輕抱住少年后腰。
“賤妾是來給公子暖床的?!庇值峙南銡?,吹在陳語生耳垂上,溫柔小意。
“用哪兒暖都行的那種‘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