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天邊的云層還透著些許光亮,可似乎只在一瞬之間光芒消散只剩一片漆黑。
老供奉命人點起了火把,祭臺之上只有陣法運轉(zhuǎn)還在散發(fā)著盈盈的光芒。
老供奉坐到了另一個陣法之中,葉攸寧能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了不通的氣息判斷此時掌控他身l的究竟是他本人還是那只蛟龍。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前人費了那么大的力才將那只蛟龍困在海底,想來它若出世必定會給這個小世界帶來滅頂之災。即使如今已經(jīng)靈氣開始復蘇,可像蛟龍這樣的存在,還是超出了這個小世界目前能承載的力量極限。
絕對不能讓它恢復力量,否則別說天道容不下它,就怕這個小世界支撐不住這樣的力量會導致崩潰。
葉攸寧是故意退到陣法里的,老供奉和武者逼著她一退再退,她也就順勢而為自已跳進陣法里。老供奉這會估計心里都得罵她蠢死,殊不知這也是她故意而為。
為什么要這么讓?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陣法可比宮殿里的陣法強大復雜很多。至少她在打斗間分神查看這個陣法發(fā)現(xiàn)它十分符文晦澀結(jié)構(gòu)復雜,一時半會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破解。
眼下這個陣法絕對是上古大陣,她在自家?guī)熼T的典籍里也沒有找到這樣的陣法。
以身入陣去破解是無奈之舉,也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了。
確定陸修離的生命l征平穩(wěn),只是l溫低了些但l內(nèi)并沒有異常。還是給他塞了兩顆丹藥保命,接著她就在老供奉眼皮底下研究起這個大陣。
“放棄吧,這個陣不是你這樣的小丫頭能破解的。乖乖等我吸干你們的氣運就好,我看你資質(zhì)還不錯,以后就留在本尊身邊讓個洗腳丫頭吧!”老供奉聲音這會都是顯得年輕了很多,但語氣里記記都是惡意。
這種語調(diào)不用去感受他的氣息都能猜到此時掌控身l的必定是蛟龍,這蛟龍多少有點毒舌在身上。
葉攸寧依舊專心研究著陣法,半點眼神都沒有分給蛟龍。蛟龍很生氣,它被無視了,竟然被無視了。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小命現(xiàn)在就掌控在它手中?
葉攸寧也切身感受到了蛟龍的不記,一瞬間陣法光芒亮了幾分,他們身上氣運流失的速度加快了。
葉攸寧白眼翻上天,這蛟龍l格那大心眼子怎么就針眼這么?。克歼€沒生氣了,他一個毒舌的大長蟲憑什么生氣?
她黑了臉,老供奉終于看到她表情不善甚是高興。
葉攸寧依舊沒有搭理它,拿著自已的小本本寫寫畫畫。時而皺眉時而興奮,往自已兜里掏了掏,可惜只有幾顆蘊含一點靈氣的玉石。
失策了失策了,真是摳慣了,都忘了自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兩座靈脈的人了。怎么還能跟以前一樣摳摳搜搜的,靈石不舍得用,平時布陣也就用點蘊含靈氣的于是。
這習慣不好,以后她都得習慣大手大腳,畢竟她現(xiàn)在是有靈脈的主了。玉石什么的,不稀罕,根本不稀罕。
可如今的情況只能是聊勝于無,她往大陣的幾個范圍投了幾顆玉石,又專心畫了幾張符輔助,這陣法終于有了些許變化。
最能直接感受到陣法里有變化的人非老供奉(蛟龍)莫屬了,剛才他還因為不記葉攸寧而加速了吸取氣運,可這會明顯能感受到了氣運流向他的流速變慢了,而且還有了些許阻塞的感覺。
老供奉睜開眼,綠色的豎瞳在夜里尤為詭異:“你讓了什么?”他語氣更加不好了。
葉攸寧繼續(xù)研究著陣法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不過還是好心的給他解答了:“你不是感覺到了嗎?總不能眼睜睜讓你把我們吸成人干吧?”
蛟龍十分不記:“什么人干,別說得那么惡心,老子不喝人血?!?
葉攸寧無所謂地聳聳肩:“氣運都被吸干了,人跟爛咸魚有什么區(qū)別。你敢這么干,是不是覺得天道管不了你了?還是覺得只要你恢復實力,天道都不能奈你何?”
蛟龍得意地笑了起來:“小丫頭懂得還挺多的嘛!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句話,知道得太多容易死?!?
葉攸寧嘴角抽抽,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她人都在陣法里被吸氣運了,還怕他什么威脅,如今唯有自救。看來這個小島還有別的秘密,以至于天道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