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戚戚然地渡過了第一天。
第二天他們倆無比老實,撒嬌賣好的在安寧跟前表現(xiàn),結(jié)果安寧還夸獎了他們一通,說他們長大了,會替娘分憂解難了,真是好孩子啊云云的。兄弟倆更是無比的確定這只是短暫的輕松,他們還不能松懈,就是見到蔣韻,也一反之前擺足了小舅子的趾高氣揚(yáng)的款,很乖很真誠的叫了聲姐夫,倒讓蔣韻暗自高興了許久,這終于將小舅子搞定了啊。
兄弟倆悲戚戚地渡過了第二天,卻不知道安寧忍笑忍的痛苦,叫這兩個小子多想,就打定了主意,他倆不主動來承認(rèn)錯誤,就讓他倆這么糾結(jié)著。
好歹第三天的時候,景曜和景佑軟噠噠的跑過來承認(rèn)錯誤了,安寧也沒懲罰他倆,估計這個教訓(xùn)會讓他們倆記一段時間了。
景曜和景佑也沒有在家里多呆幾日,就乘船北下回?fù)P州了。
四月十八,蔣家派人來納征,蔣家自然是看重張瑤,有心為張瑤做臉,聘禮之中除了必有的幾樣兒外,各色綢緞錦棉都是時新的花色,四季衣裳也是先前已經(jīng)遣過人來與張瑤對過了尺寸,也不會不合身,再有各色的首飾頭面,點翠的、鑲金的、瑪瑙翡翠寶石珍珠,鐲子戒指釵環(huán)簪,幾乎要晃花了人的眼睛。
簡單的過禮后,蔣家擇定吉日良辰后,過來張家請期,這不過是走個過場,日子便是早早就商議好的了,定下了七月初六的好日子。
沒幾日蔣夫人也蔣大人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回?fù)P州了。
張瑤的嫁妝自是攢好的,只有要打造的家具物什,都得在蔣家蓋好宅院丈量了正房,才好請能工巧匠打造的,拔步床、月洞床各有一張,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剩下的桌、椅、博古架、榻等物也無一不是上好的黃花梨木。
被安寧請來幫忙的大理寺卿范夫人見著了張瑤的嫁妝單子,心里也不禁咂舌,這嫁妝很是豐厚了,轉(zhuǎn)念一想張家?guī)状泻?,之前張家老爺又是從鹽政御史那樣的大肥缺,家底自然是豐厚的,再說了這又是嫡長女,嫁妝豐厚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安寧見過了兩盞茶的功夫,范夫人還不出聲語,不禁先出聲道:“我說范夫人,我這是請你來給我做參謀來了,你怎么參謀上瑤兒的單子參謀上癮了不成?怎么是羨慕我家女兒的嫁妝豐厚哇?”
范夫人脾氣和蔣夫人有些像,都是爽利型的,聽安寧這么一說,嗤了安寧一聲,“我是羨慕了又怎么樣?誰讓你家姑娘嫁妝多呢,這大紅色的喜紙都列了好幾張,我眼神不大好,一時看得我眼睛都花了。瞧蔣家送來的聘禮頗重,你們家的嫁妝很豐厚,很夠了!”
安寧親自端了茶遞給范夫人,笑道:“是我家的錯,來喝口茶。其實不瞞你,瑤兒的嫁妝之所以那么豐厚,除了老爺和我給她積攢制備的那一大部分外,還有一部分是先太太的陪嫁,總歸都是給瑤兒做嫁妝了。嫁妝豐厚了可不好,在娘家也硬氣。”
“說得可不就是這么理,”范夫人點頭,“媳婦難為啊?!?
安寧不由得笑,“先不說這個,你看這嫁妝單子可還缺些什么,你幫著掌掌眼,別漏了東西到時候著急?!?
范夫人大致又瞧了一遍,笑道:“卻是十分齊備的,你這都是準(zhǔn)備妥妥的,我倒沒機(jī)會蹭上一頓飯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來我家的,還能少你一頓飯不成?你若想吃些什么,我讓廚房預(yù)備?!卑矊幮Φ馈?
范夫人倒也是極高興的,當(dāng)即就說留下來吃飯,“江南就是和都城不同的,看你家院子修的,這一路走來長廊環(huán)繞,蜿蜒曲折的,兩邊兒的亭臺樓閣,假山蓮池,簡直就讓人看花了眼,若不是丫鬟引著,指不定都摸不著東西南北了?!?
“老爺以前也在都城里做過幾年官,初來就花費(fèi)了不少功夫改造,去年也就是修繕一番,以舊翻新,再加了個花園子無其他了,自家總得住著舒服才是?!?
“你倒是住著舒服了,我家歌兒自打見了你家的園子,非得照著休個差不離的,偏我家老爺還順著她,跟我對著干,把我氣的不輕。”
安寧矜持的笑,小女孩兒無非是圖個新鮮,又和范夫人討教了些嫁時需要注意的事項,吃過午飯方才送走范夫人,安寧回了臥房,閃身進(jìn)了空間。(engshuyu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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