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清香的白粥,香甜的南瓜金米粥,又有用鮮蝦小魚刮下來的嫩肉挑著不同的蔬菜汁做成的七彩珍珠丸子,配上些三色酸辣鮮蔬絲,熱騰騰的花卷、饅頭,還有一籠小籠包。吃在嘴里暖在胃里,又十分美味,七彩珍珠丸子很得福久喜歡,連吃了五六個才停下來。
雪下的又快又急,鵝毛大雪,張玫聽大姐姐不能過來,有些遺憾。又看外面堆積起來的雪,嘻嘻笑道:“呆會兒等雪停了,去堆雪人玩,福久弟弟也來玩?!?
果然,福久聽了,抬起頭來,偏過頭來瞧安寧,安寧笑著點(diǎn)頭,又道:“本來準(zhǔn)備到郊外烤肉的,因?yàn)檫@雪去不成了,不過在家里沁園廣里也一樣,你們倆還想吃什么,就讓小廚房里去準(zhǔn)備,要不吃火鍋也行。”
張致遠(yuǎn)干咳一聲,表達(dá)自己的不滿,按理說小妻子該先問過自己才是,怎么一下子將自己跳過去了?他可是很想念小妻子的手藝,安寧下廚的時候本來就少,偏偏這段時間他緊忙慢忙的,每次小妻子心情怡然了下廚做美味菜肴,沾光的都是小兒子,自己還都是事后才知道。即便是每隔幾日小妻子都會變著花樣燉湯,留給他喝,想起上次做的猴頭菇燉雞湯,這湯益胃健脾滋補(bǔ)強(qiáng)身,味濃鮮香,喝下去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再加上是小妻子的親手燉的,材料又是極好的,不但猴頭菇是從空間里采摘的,就連所用的雞都是養(yǎng)在空間莊園附近的,大老爺連著喝了兩碗才堪堪住嘴。如此想著,張致遠(yuǎn)暗含期待的看向安寧,安寧打了個哆嗦,這人又發(fā)什么癔癥了?
待到晌午時,雪漸漸的小了下來,待到雪停了下來,地上雪已經(jīng)積了三、四寸,人走在上面,發(fā)出嘎吱嘎吱脆響。張玫穿好了斗篷,急不可耐地往外面走,踩在雪地里,說是來堆雪人玩兒。福久抬著頭看向安寧,琉璃似的眼睛濕漉漉的,萌的安寧心軟的跟奶油似的,招呼了春酌給他穿好披肩小斗篷,噠噠的跑出去了。三四個丫鬟們滾著雪球,想要做雪人,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團(tuán)。張玫看著有趣,也過來滾雪球,見福久踩著鹿皮小靴子沙沙的過來,笑著招呼他過來玩。只小孩兒人小手小,滾了半天還不見得大,讓在一旁看著的春酌都跟著著急,心癢癢的厲害,徑自滾了個不小的雪球來,推到福久身邊。
福久原本就惱的鼓著白嫩臉頰,如今見了,又黑又亮的鳳眼瞅著春酌推的雪球,看的春酌心肝兒顫三顫。心道:叫你手賤,還讓小少爺不高興了,可怎么辦???旁邊幾個小丫鬟也停下來,偷窺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福久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了春酌推的那個雪球上,嘎吱脆啊
“噗嗤”安寧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張致遠(yuǎn),樂不可支,道:“瞧咱兒子多可愛。”
張致遠(yuǎn)瞧她眉飛色舞的俏模樣兒,忍不住的偷個香,贊嘆道:“是挺可愛的?!币膊恢朗钦f孩子還是孩子他娘,安寧跺了跺腳,這個老不休的!
索性也走出去和她們一塊兒玩,張致遠(yuǎn)站在游廊下,看安寧穿著冷藍(lán)色對襟棉褙子,領(lǐng)口、袖口、衣擺繡著翠藍(lán)色竹葉,外面披著一件白狐滾邊的鶴氅,更襯得她天生的冰肌玉骨,不施粉黛的俏臉在雪地里更襯得越發(fā)細(xì)致溫潤,眉目間明媚溫雅,一雙明眸神采飛揚(yáng),顧盼流波,波光瀲滟,就如池塘里的一朵青蓮,讓人移不開眼睛,恨不得深深的扎根在她身上。偏這時安寧抬起頭來,沖他燦然一笑,清亮的眼眸直瞅到他心里去,一瞬間繁華失色,獨(dú)獨(dú)就剩下那抹倩影。喉頭滾動,干咳一聲,直到安寧扭過頭去,天地恢復(fù)它原本的色彩,張致遠(yuǎn)都不知道自己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來了,覺得愉悅起來,心撲通撲通響起來。
在大家的團(tuán)結(jié)合作下,一個大雪人已經(jīng)堆好了,只差鼻子眼睛了,張玫顛顛跑到小廚房里找來了一根脆生生的紅蘿卜,至于眼睛就找了兩顆石子,這算是完成了。安寧將福久抱起來,小孩兒將自己找到的石子塞進(jìn)去,眉眼彎彎,清脆的笑聲,眾人也極為高興,也不知道是誰鬧的撿了雪團(tuán)不管不顧的往人群里丟去,一時之間,也不論主子奴才了,連站在游廊下圍觀的大老爺都給波及了
眾人很有自知之明的就當(dāng)沒看到,這般玩鬧了會兒,等大家沒力氣了才停下來,小福久還不幸的摔倒在雪地里,四仰八叉的,幸好斗篷壓著,雪也夠厚,不過看他跟個小烏龜似的蹭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大家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還是安寧走過去,將小孩兒抱起來,怕打了身上的雪,福久還害羞了,窩在安寧懷里半天都沒有探頭出來。
玩鬧夠了,大家各自回房換衣服,換過衣服后,安寧又招呼兩個孩子每人喝了碗熱熱的姜湯,還有預(yù)防傷風(fēng)著涼的湯藥,喝了以防受寒,當(dāng)然了在大老爺?shù)淖?zhèn)下,安寧也得以身作則,雖然她并不畏寒。(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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