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飯王,摩耶夫人皆被佛祖度化成佛,此為至孝?!泵骰鄱U師再度合十,他所說的這兩個名號是佛祖釋迦摩尼的父母。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遠自不說,這九華山乃地藏菩薩道場,地藏菩薩發(fā)無上宏愿常駐陰曹,宣揚佛法超度冤魂,敢問真人,道家可有此等至善之舉?”明慧禪師在第一時間反守為攻。他這句話一語雙關,不但標榜了地藏菩薩的宏大,同時還告訴這些世人陰曹地府的真正主宰是他們佛教的。這一語令我微微竊喜,明慧生出了嗔念了。
“我道家有丘處機止殺萬首,有劉伯溫相國救民,萬千七竅生靈豈是那區(qū)區(qū)魂魄可為比擬,此為道家至善,福生無量天尊!”我稽首開口。
“道家皆是方位之人,貪戀官府封賞有違出家人之本旨。”明慧禪師出追擊。
“佛門亦是方外之人,為了區(qū)區(qū)香火竟然派出僧兵拯救唐王,干擾乾坤定數似乎與佛教教義不合?!蔽荫R上出反擊。平心而論佛道兩教的教義都是好的,但是落實到下面就出問題了,這就像是中央的政策,制定的政策都是好的,具體落實下來就走樣了,國家肯定不會命令地方去強拆,更不會命令城管去打人。
“別從那坐著罵了,快動手吧。”鼓噪之聲再次傳了出來,這次金剛炮沒有出去哄攆,反而嘟囔著“差不多行了,說能說出啥來?”
即便眾**為不耐,我還是堅持著將辯法堅持了下來,到了后期幾乎成了雙方的互相指責和互相揭丑,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背匙燹q論吵上三年也分不出勝負。
辯法從早上持續(xù)到了中午,從中午持續(xù)到了晚上,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和明慧禪師依然口若懸河辯論不止,二人修為皆是神妙,自然不會因為飲食日曬等外界因素而有所停頓,如此一來便苦了雙方的護法弟子,由于一天盤坐不動未進食水,加上烈日暴曬,使得雙方弟子皆是叫苦不迭,礙于場面威嚴無法移動,只能使用靈氣死撐,到最后終于有弟子開始暈倒昏厥。
第一個暈倒的最丟人,第二個就沒那么丟人了,結果暈倒就像傳染病一樣的傳染了開來,我和明慧見到這種情況只能命令弟子門人下去休息,如此一來只剩下了兩個光桿司令在打著口水仗。
“快看哪,佛光!”天色徹底黯淡了下來的時候,明慧禪師猛然將自身的五彩佛光發(fā)散了出來,圍繞在身側及頭頂三丈處,光波流動耀眼非常。五彩佛光的出現令得了無興趣的圍觀群眾頓時來了精神,那些已經收拾著準備下山的眾人很快就跑了回來。
佛光我不是第一次見到,自然不以為意,而那些圍觀的人群卻對佛光大為詫異,全場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明慧禪師一方,這一點令我搖頭嘆息,我之所以嘆息并不是自己不能發(fā)出護體金光,而是對于世人的素質大為失望,世人永遠只會追捧頭戴光環(huán)的強者。
“這是什么光?”當我將護體金光發(fā)出的瞬間,同樣換來了眾人的驚呼,與沉穩(wěn)莊嚴的佛光相比,大道金仙發(fā)出的金色光芒更加耀眼,形狀也與佛光迥然不同,佛光是圓潤的圍繞在明慧禪師周圍的,而金光則是自我身上射出直透天際的,兩者想比,佛光顯得中規(guī)中矩,而金光則顯得霸道張揚。
二人的辯法并沒有因為周圍嘈雜的喧鬧聲而有所停頓,依然口槍舌劍互相指責,雙方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果不是礙于場面,直接跳下來動手都有可能,我心里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后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能動口,動口會氣死人。
半夜十二點整,二人散去護體光芒鳴鑼收兵,口水仗自然分不出勝負。
“老于,我早說了別跟他扯淡,直接動手干趴下?!苯饎偱诖蛑窙_我走了過來。
我憤然點頭沒有開口,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約法三章,我此刻真的就要動手了,死禿驢竟然指責我重色輕友,為了一己私欲犧牲了同門的性命和同道的護教神器。真是不昧良心不辯論哪。
“歇會兒吧?!蹦饺葑凤L也走了過來,沖著一臉怒氣的我關切的開了口。
“不用,馬上斗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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