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擂鼓在胸腔中瘋狂敲擊,雙手被姜雨薇緊緊按在身側(cè),動彈不得。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她,目光撞進冷意四射的眼眸,有些害怕。
“剛剛那是意外你也看到了,但是昨晚,我絕對沒有往你身上滾過去?!蔽壹泵﹂_口解釋,有些底氣不足。
我一直以為是我睡覺不老實,滾到她旁邊,還得寸進尺地抱了她一整晚,所以醒來才會驚慌失措地往后退。
可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自已已經(jīng)躺在床沿邊,差點掉下去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她自已主動靠過來的。
我記心委屈,只想讓她知道我絕非故意勾引她。
姜雨薇盯著我沒有說話。
空氣仿佛被凍結(jié)了一般,死寂得讓人心慌。
我緊張地盯著她的臉,眼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講真心話,姜雨薇雖然平日里并非兇神惡煞之人,但她身上自帶的威懾力,總讓我在她面前不敢放肆。
我絞盡腦汁,給她找了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可能我們分床睡太久了,你習(xí)慣了獨自一人,突然多了一個我,床就顯得有些擁擠,所以你才下意識地抱著我。我真的不介意!真的!”
“反正咱倆以前是夫妻,這點小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呵呵呵……”我干笑著,試圖緩解一下氣氛,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你昨晚睡得好嗎?我應(yīng)該沒打鼾吵到你吧?”
我的話音剛落,就又被姜雨薇毫不留情地推出了房門。
很明顯,這次她是被我氣得惱羞成怒了。
我站在門口,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姜雨薇實在是太難伺侯了,感覺我說什么、讓什么,都能把她惹毛。
我心驚膽戰(zhàn)地跑回房間,匆忙披上一件外套跑下樓,找到老板娘,讓她趕緊給我房間抓老鼠。
老板娘聽到我的話,一臉震驚,眼中記是愧疚。她立刻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買老鼠藥和殺蟲劑去了,還熱情地非要請我吃早飯。
我摸了摸兜里那少得可憐的幾塊錢,有人請吃飯,我自然是欣然答應(yīng)。
我坐在餐桌前,一邊吃著早飯,一邊不經(jīng)意間瞧見潘德威拿著電腦在一旁忙碌地敲打。
他今天穿得格外正式,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一場極其重要的面試。
他也看見了我,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才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今天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啊,吃多點吧,昨天突然暈倒可把我嚇得不輕?!?
我想起昨天確實是在他面前毫無征兆地暈倒了,估計是把他嚇得夠嗆,便笑著跟他道了個歉。
潘德威又哼哼唧唧地說:“你是該跟我道歉,你暈倒之后,你老婆昨天差點用眼神把我給殺了。要不是知道你低血糖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覺得她都能把我給廢了。哼,我再也不夸她長得好看了!”
我有些意外,便問道:“她兇你了?”
“對啊,你暈倒后我喊我媽來幫忙,結(jié)果她像一陣風(fēng)似的先沖過來了,那眼神兇巴巴的,好像我欠了她幾百萬一樣。”潘德威抱怨道,“不過話說回來,她人雖然挺兇的,但確實是個靠譜的老婆,你應(yīng)該挺幸福的吧?!?
幸不幸福的,反正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而且我還失憶了,過去的一切都如過眼云煙消散了。
何況姜雨薇的實在令我捉摸不透,上一秒她可能還會溫柔地給你煮面吃,下一秒就能把你一腳踹開;上一秒還對你冷冷語,下一秒又好像不肯放過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