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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一 葉家

“黃粱?”孟聚念著這個詞,心中若有所感。

“末將敗軍之將,也沒資格評論什么了。但柳姑娘造詣非凡,這一招,在下敗得心服口服——不知這是哪位瞑覺大師首創(chuàng)的絕藝呢?”

葉劍心表情有些古怪,他說:“創(chuàng)造‘黃粱’的這位暝覺師,大都督你是決計不會聽過的——她叫黃二妞?!?

“呃,這個名字倒是頗為古樸。這位黃大師。。?!?

“她不是什么大師,只是一個剛入門的冥覺學徒而已——說起來,她的瞑覺等級比孟大都督您還要低上一些?!?

“那,這位黃先生。。?!?

“她也當不得先生的稱號,她只是個七歲的女娃子而已,是我們大廚黃麻子的女兒,不過剛踏入冥覺之道的入門罷了?!?

說罷,葉劍心饒有興趣地望著孟聚:“大都督,你想說什么呢?”

孟聚還能說什么呢?他只想找塊豆腐來一頭撞死——葉劍心,你不帶這么欺負人吧?

老子被你們打敗了,老子認栽服輸,順便吹捧下你們葉家的瞑覺術果然大大的厲害,暗示老子其實也是很厲害的,不過強中更有強中手,老子輸得也不冤枉啊——這樣一來,不是你好我也好了,大家都有面子?

你非要把事情掰開來,非要告訴老子,其實你只是輸給一個大廚的女兒,哦,那小妞今年還七歲不到——還能有更惡心人的事嗎?你是不是想逼得老子拉泡尿淹死自己才甘心?

“這。。。小黃姑娘天穎聰慧,“黃粱”暝術大有奧妙,深得瞑覺精要。。。”

“大都督過獎了。黃粱這個暝術,其實是個無用的廢招來著。”

孟聚恨恨地望葉劍心一眼,眼中滿是怨恨——“黃粱”是廢招,那被廢招打敗的自己算什么?算了,老子不說了,讓你姓葉的自己吹去吧!

“黃粱暝術毫無征兆,一旦陷入便無法掙脫,直到精神力被耗盡失去意識,確實很厲害。但它也有缺陷:施法距離太近了,必須在三步以內,還需要半刻鐘的時間來準備——這倒也罷了,但它還有一個更大的缺陷,使得這招壓根就成了廢招?!?

葉劍心是個講故事的高手。很簡單的一件事,在他口中就變得曲折動人起來,很能吊人胃口,孟聚不禁出聲追問:“什么缺陷呢?”

“要施展黃粱暝術,施法者對目標絕不能心懷惡念——不能存有任何對他不利的念頭,任何殺意、傷害、仇恨、憎惡對方的想法都不能存在,否則,這招是施展不成功的。

搞清楚了這個以后,我們就放棄了對黃粱暝術的研究了,這壓根是個廢招。這暝術,最大的用途,怕是只能給小孩子玩捉迷藏游戲上了——這也是黃二妞發(fā)明這個暝術的本意?!?

看著目瞪口呆的孟聚,葉劍心笑道:“要論戰(zhàn)斗瞑覺,韓九和楊鵬其實都在柳空琴之上,尤其是韓九,他可是我們這一代第一個達到天階層次的高手。沒想到他們都敗在鎮(zhèn)督你手上,反倒是柳空琴靠一個廢招把大都督給擊倒,這可真是天意啊!”

葉劍心微笑著,神情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孟聚扯動嘴角,跟著干干地笑起來——

葉劍心今天太多話了,見面開始,他就一直在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孟聚心中恨恨:不就是拿一個廢招贏了自己這個萬人敵嗎?看他得瑟成這副樣子啊——好吧,如果是自己拿副235吃了別人的豹子,估計自己也會見人就說,吹上一輩子的。

孟聚從床上坐了起來,只覺得身軀酸軟無力,渾身肌肉酸疼。他望著窗外的庭院,陽光明媚,綠樹成蔭,繁花似錦,一派安靜祥和的情景。

“葉公爺。。。我這是在哪里?”

“這里是扶遂縣,我們家的一處莊園,很安全,大都督你不必擔心?!?

聽到這里是扶遂而不是洛京,孟聚微微松了口氣。剛干出企圖強搶人家未婚妻的事,他可是不好意思見慕容毅了——不過,企圖搶人家女兒又被人家老爹抓個正著,這好像也光彩不到哪去。

好在葉劍心并沒有提起孟聚最擔心的話題,他只是問起孟聚的身體——頭可還在疼?身上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的嗎?

“其他的倒也沒啥,就是腦袋暈沉,看東西模糊——其他的,一切正常。”

“這很正常,精神力消耗過度都會出現這個狀況。不必擔心,休養(yǎng)一兩天就能康復了?!?

“請問公爺,我昏過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大都督失手以后,柳空琴救回了韓九他們,然后和小女一起帶著大都督回來了。到今天為止,大都督昏睡五天了——具體情形,我沒問得太細,不過大都督放心吧,空琴跟我說過,貴部無人死傷?!?

葉劍心說得輕描淡寫,但孟聚能想象得出,為了救回自己,自己部下與柳空琴肯定有一場惡斗的。

看著孟聚欲又止的擔心樣子,葉劍心站起身:“大都督且先安心歇息吧,好好休養(yǎng)——都很好,你不必擔心?;仡^待你有精神些,我再來與你詳談吧?!?

他轉身朝門口走去,門外有人為他開了門,葉家主人昂著頭出去了,挺拔又傲氣。

孟聚嘆了口氣,躺回床上把柔軟的絲綢被子往頭上一蓋,真的安心睡覺了——葉劍心強調這里“很安全”,這個下之意,他還是明白的。

孟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日落黃昏時候,落日余暉灑滿了窗臺和書桌。

這次醒過來,孟聚感到比上次好多了,深沉的睡眠補充了他的精力,腦袋不再暈沉,活力重又回到他的身軀里。

孟聚從床上爬起來,床前的椅子上擱著一身書生袍、褲子和鞋,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孟聚拿起衣裳看了下,都是嶄新的綢衣,用檀香熏過,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

孟聚換上了新衣裳、新鞋襪,頓感一身清爽。房門虛掩著沒鎖,他一推就開了,帶著草木和陽光芬芳氣息的空氣迎面撲來,他心曠神怡。

孟聚的住處坐落在一個莊園中,門前是一條鋪著青石板的綠蔭道,道旁栽滿了不知名的小樹,樹上開著蛋黃色的小花朵。

日頭已經西斜,蒼穹變成了淡紫色,黃昏的光線開始染上紫色和堇色,象炫麗的貓眼石那樣變化著色彩,于是那樹木和綠葉也跟著光線一同變幻著顏色。

順著青石板的小路,孟聚一路前行。道上,他也碰到不少人,三三兩兩的男女在道上悠閑地漫步著,輕聲細語地談論著,那些寬袍大袖的男女有高有矮,有老有少,看做派和神情,他們并不是葉家的傭仆,見到孟聚這生面孔,他們只是淡淡地望一眼,沒人上來盤問,也沒人阻攔孟聚的去路。

黃昏的寂靜籠罩著這些人,這些不知名的樹林和整個的花園,這種寂靜令孟聚有所感觸,感受著那寧謐又安詳的氣氛,眼前的情形讓他想起了前世黃昏時候的大學校園。

順著這林蔭小道走了一段,孟聚看到了徐伯。

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仆人僂著身體站在道邊,就像一棵蒼老的松柏。他沖著孟聚溫和地微笑著,滿臉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在那笑容里,孟聚并沒有感受到敵意,有的只是慈祥與平和。

“徐伯,好久不見了。”

“老奴給孟公子請安。公子身子可好些了嗎?晚上天氣涼,公子可要多穿衣裳啊?!?

“我好多了,謝謝徐伯費心了。葉公爺在哪呢?我想求見他?!?

“公子來得正是時候了,少爺正在自己打譜呢。老奴領公子過去吧?!?

天色才黃昏呢,徐伯的手上卻已提著一盞燈籠了。他在前面走著,孟聚跟在身后,一路看著那悠悠晃晃的燈籠,心情卻是是出于意料的輕松。

直覺告訴他,葉劍心抓他回來,對他并無惡意。

順著林蔭小路穿過一片樹林,孟聚的眼前豁然開朗。眼前是個低矮的小山坡,山頭有一座小亭子。葉劍心便在那亭子中央,他正坐在一張席子上,對案前的一盤圍棋在凝神思考著。聽到孟聚的聲音,他抬頭望了一下,又低頭去看棋譜了。

“孟聚參見公爺。”

葉劍心依然盯著棋盤,手指很有節(jié)奏地敲著棋案:“大都督免禮,請坐吧。大都督對弈道也有研究嗎?”

“抱歉了,公爺,末將對此一竅不通。”

“那就很可惜了。大都督該學學的,黑白弈道到了高深之處,與兵法搏殺頗有相通之處。學了這個,相信對大都督的用兵造詣會有所增益的。”

倘若不是說這句話的人是葉劍心,孟聚真的要笑出聲了。

下圍棋跟兵法相似,這是他聽到最荒謬的理論了。打仗是最實際、最殘酷的事,真刀實槍,刀刀見血,大汗淋漓,痛苦不堪。那些宅在家的書生們往自己臉上貼金,把個游戲跟打仗相提并論,好像真能靠這個治國平天下一般——不過現在打不過你,你說什么就什么好了。

“公爺教導得是,末將以前在這方面涉獵不多,今后看來要多學學這個了。”

“大都督,你出身行伍,是一刀一劍殺出的功名富貴——這也是沒辦法的,邊塞武官,不靠這個如何出頭?”

葉劍心終于抬起了頭,他平視孟聚:“不過,到了現在的地位之后,你若還抱著以前那種想法,那就不再合適了?,F在你要用的是腦子——比起你的刀劍,腦子更加重要。

到了你我這種身份,已經容不得我們犯錯誤了!要多想,想得再多都不過分,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即使你的刀劍再犀利也無法挽回?!?

葉劍心拈起了一只黑色的棋子,放在眼前撫摩著:“我有一位二十年的老棋友,他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想錯了。盡管后來,他也是很努力很拼命地想挽回,但最終——這盤棋他只能提前退局了?!?

葉劍心的語氣很深沉,他凝視著手上的黑子,仿佛在凝視著那位已不可能再出現的棋友,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悲傷。他望向孟聚,目光深沉而銳利:“光憑匹夫莽力是走不遠的——這句話,是我代那位棋友教你的。”

孟聚隱隱猜出,葉劍心的那位棋友是誰了。想起白無沙的音容笑貌,他肅容應道:“是。公爺的教誨,末將定然銘記在心?!?

葉劍心微微頜首,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有一件事,大都督能否見教于我呢?在這戰(zhàn)事正急的時候,大都督卻選擇了突然離開,返程北疆,這到底是出于何用意呢?”

“不為什么。只是末將覺得,再這樣打下去,對末將也沒什么好處了,所以就走了?!?

“沒有好處?”葉劍心愣了一下,啞然失笑:“很好,大都督直人直語,我們說起話來就爽快多了。大都督比我想得更聰明,知道打仗贏七分的道理,這很好?!?

“公爺,您請末將過來,是想為朝廷挽留末將的嗎?”

“鮮卑人的事,我為何要替他們操心?我要挽留你不假,但不是為慕容家,而是為了我們葉家?!?

葉劍心目光炯炯:“大都督,讓我們把話都攤開說吧:你想要的,是什么樣的好處?不妨說來聽聽,嗯?”

孟聚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臟砰砰直跳。想了一下,他終于下定了決心:“公爺,有一件事,末將很想開口向你懇求,只是委實難以啟齒的,這個。。。呃。。。我想。。。但是。。。?!?

馳騁沙場的無敵武將,忽然變成了臉紅耳赤、話都說不完整的廢物,這情景實在有趣。葉劍心饒有興趣地看著孟聚,看他吞吞吐吐半天,他實在等不下去了:“大都督所求之事,是否跟小女有關?”

孟聚如釋重負,他連連點頭,臉紅耳赤。

葉劍心并沒有笑,他站起身,在亭子里來回踱步走著,神情很嚴肅。孟聚盯著他的身影,手心出汗,喉頭發(fā)干。

葉劍心又坐回了棋席前,他和緩地說:“空琴她們回來之后,跟葉某也說過一些,大都督的心意,葉某也算是知道一二了。”

“在下也知道荒唐。。。但委實是。。??瓤?!”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沒什么好荒唐的。小女蒲柳之姿,性情頑劣,能得大都督這樣有為的良人君子賞識,這是她的福分,也是我們葉家的榮幸。孟家是洛京的書香世家,前朝時還是出過大學士的,這樣的門第,也算配得上我們葉家。

而且,大都督先前與小女也是患難之交,對小女有過救命之恩——倘若與大都督的話,還有個好處,小女曾失憶的事,我也不必費心再遮掩了。。?!?

孟聚急忙點頭:“沒錯,這事前后我都清楚,公爺放心便是。那,公爺您的意思是。。?!?

葉劍心淡淡說:“倘若大都督能早些開口的話,葉某肯定會答應的。但現在。。。葉某已經答應了慕容破了——出爾反爾地悔婚,此事有損我們葉家的家譽和清名,葉某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沒希望不要緊,最怕的是充滿希望然后再從高處掉下來,孟聚的胃口已經被葉劍心吊得老高了,對方卻突然來了這么個轉折,如同當頭澆了孟聚一盆冷水,他渾身冰涼,失魂落魄。

他苦澀地說:“是末將癡心妄想了,葉姑娘花容月貌,才貌雙全,門第高貴,也確實只有皇族子弟才配得上她的身份。孟某這樣的粗魯武夫,除了廝殺以外別無所長,貿然開口。。。確實是自取其辱了?!?

“大都督不必妄自菲薄。大都督年輕有為,白手起家,年紀輕輕就開鎮(zhèn)一方,又是當代罕見的斗暝雙修——這樣的佳婿,倘若可能,葉某求都求不來,又怎會拒之門外呢?

至于門第之說,更是荒謬——所謂皇族,不過韃虜人往臉上貼金罷了!三百年前,孟家先祖已是洛京的衣冠華門了,而這幫人的祖先還不知在哪里茹毛飲血呢?!?

葉劍心望著孟聚,神情很溫和:“只是,反悔終止婚約的話,不能由葉某提出。大都督,葉某的為難,希望你能理解?!?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里面有些異樣的東西,孟聚卻是一時看不明白。

出口求婚被拒,孟聚心情沮喪,他也沒心情談什么大事了,直截問:“那,公爺請末將過來,有什么要緊的大事嗎?葉家麾下高手如云,實力雄厚,有什么事要與末將商議的?”

葉劍心望了孟聚一眼——不知是否孟聚的錯覺,那一眼間,他竟感覺到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大都督,你武技嫻熟,鎧斗之術舉世無雙,麾下更擁有大魏朝最強悍的斗鎧部隊。正面對捍,你的三百斗鎧就足以摧毀邊軍的整路大軍,強兵猛將,威震天下。

而你的的缺陷也很明顯。你麾下缺乏能治民的文官人才、缺乏生產斗鎧的能力。你現在治域尚小,還沒感覺到這個缺陷,但當你擴張地盤之后,缺乏有能力部下的問題就會成為制約你發(fā)展的約束了。。?!?

“颼”的一聲尖銳刺響,孟聚下意識地把身子向后一傾,一股勁風劃過他的臉龐,“竇”的一聲鈍聲響起,他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一根長箭正正的插在涼亭的柱子上,那箭尾的白羽還在嗡嗡地顫抖著。

盯著那箭矢看了足足一秒鐘,孟聚才反應過來:有人正在沖他們放箭!

葉劍心霍然拂袖站起,他憤怒地盯著那片披著紅霞的樹林,喊道:“徐伯!”

“少爺,老奴知道了?!?

徐伯應了一聲。這老家仆巍巍顫顫地走進亭子里,對葉劍心跪倒磕了個頭:“老奴無能,讓刺客驚擾了少爺——孟公子也受驚了。請不必擔心,老奴已經傳令了,兒郎們會抓到他的。”

這時,樹林里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吆喝聲:“刺客在這!”“莫要放跑了他們!”打斗聲,叱罵聲接連響起,亭子里的幾個人紛紛望了過去。

葉劍心悶哼一聲:“家里最近真是懈怠得太久了——傳令下去,要抓活的!”

徐伯應了一聲,微微閉目。過了一陣,他向葉劍心微微低頭:“少爺,護衛(wèi)們已經把刺客圍住了。他們跑不掉的?!?

葉劍心淡淡“嗯”了一聲,閉目不語。

沒過多久,樹林中的打斗聲便結束了,一群人從樹林里出來了。一群青衣的武士們押著兩名仆役打扮的漢子過來了,這行人在山坡下停住了腳步,一個領頭的青衣武士獨自上前,來到亭子前。

孟聚認出來了,此名青衣武士正是上次隨葉劍心到東平的武士隊長,姓什么他倒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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