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非要抗旨呢?”
話音落下,整個御書房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殺機四伏。
一旁的蕭琪鈺急得滿頭是汗,瘋狂對蕭凌川使著眼色,可后者卻視若無睹,如一尊頑石般與御座上的皇帝對峙。
蕭政賢忽然冷笑起來:“抗旨?景王,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動你?平日給你三分薄面,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他緩緩坐下,身體前傾,目光如鷹隼般死死鎖住蕭凌川,“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私下與南月勾結之事?僅此一項,朕便能將你滿門抄斬!”
此一出,不啻于平地驚雷!
蕭琪鈺大驚失色,本能地辯解:“皇兄!這絕無可能!四哥他......他怎會與南月勾結!您忘了,當初南朔城一戰(zhàn)......”
“住口!”蕭政賢厲聲打斷他,目光轉向蕭凌川,冰冷而殘酷,“他若沒有勾結,那枚南月皇室的信物玉牌,又怎會在他手上?姜姝寧當初交給皇后的那枚是假,而真品,就在他手里!那枚南月玉牌是南月皇室之人持有的信物,他一個大鄴王爺,要那種東西做什么?”
蕭琪鈺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向蕭凌川:“四哥......陛下所,可是真的?”
對上他的目光,蕭凌川的心猛地一沉。
前世,他向南月借力時,蕭琪鈺的話猶在耳邊:
“勾結外敵,是為不忠;圖謀國土,是為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途,已非我蕭琪鈺所能追隨的道!”
蕭琪鈺丟下這句話,便與他漸行漸遠。
從此他失去了唯一一個真心待他的兄弟。
蕭凌川緩緩斂下眼睫,再抬起時,已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他迎上蕭琪鈺的目光:“本王沒有勾結南月。”
蕭琪鈺明顯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四哥不會做這種事!”
蕭政賢見狀,臉色沉了沉:“七弟,他說什么你便信什么?你就不怕他是在騙你?”
“皇兄說笑了,”蕭琪鈺轉過身,對著蕭政賢不卑不亢地一拱手,“臣弟人微輕,母族也無甚勢力,四哥有什么可圖我、騙我的呢?我自然信四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