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官換藥!”
又來!
姜姝寧在心里哀嚎一聲,臉上卻不敢流露半分,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下:“是,大人。”
她認命地取來醫(yī)藥箱,心中將這狗官罵了千百遍。
這什么人??!
一整天不用處理公務(wù)嗎?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變著法兒地磨礪她?
蕭凌川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瞧著她那副敢怒不敢的憋屈模樣,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冷笑。
他就是要看看,她如今這卑微如塵的身份,還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
當(dāng)他自己動手解開衣襟,將里衣褪下時,姜姝寧正低頭準備紗布,一抬眼,呼吸猛地一滯。
熱氣轟然涌上她的臉頰,燒得她耳朵尖都紅透了。
昨夜光線昏暗,又事發(fā)突然,她只顧著處理他胸口的傷,根本沒留意別的。
直到此刻,在明亮的燭光下,他精壯的上半身就這么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她眼前。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了爆發(fā)力,并非那種夸張的蠻力,而是一種獵豹般的優(yōu)雅與矯健。
這狗官,性子壞得流膿,皮囊倒是生得極好。
只是,這具堪稱完美的身體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疤。
有刀傷,有箭傷,新舊交疊,像是一幅猙獰的畫卷,無聲地訴說著他曾經(jīng)歷過的無數(shù)次生死險境。
姜姝寧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