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qiáng)迫自己移開視線,專心致志地為他清洗傷口,上藥,包扎。
指尖偶爾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都像被烙鐵燙了一下,讓她指尖發(fā)顫。
終于換完了藥,她飛快地收拾好東西,整個(gè)人都像是在火上烤,只想立刻逃離。
蕭凌川的目光在她泛紅的臉頰和滴血似的耳垂上流連,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顏色變得愈發(fā)晦暗不明。
“大人,民女......”
她剛想說“民女可以走了嗎”,話還沒出口,就被他打斷了。
蕭凌川撩起眼皮,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床頭,懶洋洋地問:“你這么急著回家做什么?”
那語氣,仿佛只是隨口一問的閑聊。
可姜姝寧卻聽出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她壓下心頭的不安,低聲回答:“大人,民女的孩子還小,離不開娘親,民女要回去照顧他?!?
這無疑是她能尋到的最正當(dāng)、也最不容拒絕的理由。
然而,蕭凌川聽后,卻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輕,卻像淬了毒的羽毛,輕輕搔刮著她的耳膜,讓她渾身汗毛倒豎。
“哦,孩子啊?!彼祥L了語調(diào),神色依舊慵懶,“那你不用回去了。”
他頓了頓,欣賞著她驟然抬起的、寫滿驚愕的臉,然后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宣布:
“本官已經(jīng)派人將它接到府里來了,你可以留在這里,安心照顧本官了。”
“什么?”姜姝寧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