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導(dǎo)演眼底的熾火,那火焰里燒的是對藝術(shù)的偏執(zhí),是對溫栩栩的篤信。
“你來這個節(jié)目組,無非是沖著我和我組織的班底來的,成唯你當(dāng)我不懂?”
“如果你能安安分分的拍戲,那我還可以留下你,如果你還要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那不好意思,我可能真的要換掉你了。”
“女主角必須是溫栩栩,這是絕對不會變的?!?
秦?fù)P帆的語調(diào)驟然轉(zhuǎn)冷,“你若拍不了這戲,大把男演員排隊等游遠(yuǎn)這個角色。你來這兒,不過是圖我這班底的名聲,圖我這戲的獎項潛力?!?
她忽地冷笑,笑意里藏著看透世情的冷銳,“真當(dāng)我是傻子?用溫栩栩,這戲有九成機會拿獎,用趙芳藝,流量能撐三天,然后被觀眾罵成篩子。你那點小九九,我一眼看穿!”
經(jīng)紀(jì)人慌亂撿拾文件的動作,此刻像在收拾殘局,而他西裝內(nèi)襯滲出的冷汗,終于浸透了所有虛妄的優(yōu)越。
成唯臉上的笑意更僵了。
“秦導(dǎo),我是為了您好…”
他還想搶救一下自已。
秦?fù)P帆冷笑:“我看你是為了你自已,不想拍可以走,沒必要在這里跟我浪費口舌,我在劇組就是土皇帝,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接受不了就走人,少在這里耽誤我的時間!”
秦?fù)P帆完全不給成唯面子,好像面前的人不是流量男星一樣。
成唯也不是沒脾氣的。
他自認(rèn)自已已經(jīng)很給秦?fù)P帆面子了,可秦?fù)P帆還要駁斥自已,甚至嘲諷自已。
一個溫栩栩,怎么就比自已還重要拿了?
秦導(dǎo)是老糊涂了吧!
成唯站起來,臉上都帶著郁色。
“導(dǎo)演,如果您一定要這樣的話,那我只能去聯(lián)系投資人了。”
他不信投資人也拎不清。
投資人嘛,肯定是為了賺錢的,趙芳藝熱度在這里,溫栩栩算什么?能比得上趙芳藝?
有腦子的都知道該選誰了。
溫栩栩沒說話,就像是在看戲。
她這樣輕描淡寫的模樣更惹得成唯氣憤。
秦導(dǎo)卻不在乎,她是更覺得成唯像傻瓜了,因為溫栩栩本就是資本定下的,找資本?你去找啊,你看資本舍不舍得換下溫栩栩啊。
包廂的門被推開時,一道冷冽的氣息先于身影涌入,仿佛有人將寒冬的冰川劈開一道裂隙,寒氣裹挾著無形的威壓席卷而來。
成唯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在喉頭凝滯,為首的男人身上帶著明顯的冷意。
他認(rèn)得出來,是在試鏡的時侯經(jīng)紀(jì)人給他介紹的那位黎家的繼承人,黎少。
他此刻呆愣愣的看著對方,還是再一次被對方的相貌折服。
黎云笙的輪廓是上帝最偏心的杰作,他生的極高,肩寬腿長,脊背如青松般挺拔,行走間衣料與肌肉的紋理在燈光下流轉(zhuǎn),像是墨玉雕琢的完美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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