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被正式列入計劃的課程不同,實踐課對于授課教師的要求并沒有多么嚴格。
比如,實踐課的老師不需要擁有非常突出的特色專業(yè)基礎,不需要能夠熟練使用三種以上的外語,不需要擁有高等院校五年以上執(zhí)教經驗,也不需要主導過在巫師聯盟報備的大型實驗,或者在影響因子ax的期刊發(fā)表過學術論文的經歷。
與八輩子之前的仇敵;他別無選擇,只能老老實實接受著巫師家族的歷史。
十五歲的時候,父親把他扔進家族的獵場,讓他帶著簡陋的魔具與廉價的法書,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他毫無選擇的余地,一切都為了活下去。
二十歲了,他已經是第一大學一名優(yōu)秀的公費生,在校獵隊擔任了重要的職務,但面對血友會的邀請,他還是沒有選擇的空間,只能無可奈何的背負起家族的榮譽。
直到現在,畢業(yè)已經五年了,希爾達仍舊沒有多少選擇的機會。
雖然他夢想著帶領一支獵隊,在新世界揚名立萬;但事實上,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呆在第一大學,充當第一大學職工花名冊里一位光榮而渺小的助教。
“這所大學就是一洼死水。”他不止一次的向伙伴們抱怨過:“沒有希望,沒有未來,沒有自由。對于一個阿爾法人來說,還有比喪失自由更恐怖的事情嗎?”
“有的。”助教希爾達先生站在綠谷中,看著不遠處那些肆無忌憚,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一新生們,低聲對自己說道:“比喪失自由更恐怖的事情,就是你毫無選擇。”
他抬起頭,看著竹林下懶洋洋的年輕巫師們,深深吸了一口氣。
“都給我下來!”他扯起嗓子叫道:“上課了!”
“九有學院天文08-1班、阿爾法學院煉金08-1班,你們這些臭小子,快給我滾下來!”
天氣非常晴朗。
湛藍色的天空上,只零零散散的漂浮著幾朵單薄的云彩。
夏天的尾巴像是裹滿了仙人掌的尖刺,扎的人皮膚生疼。
因為在戶外上課,沒有鈴聲,所以鄭清等人一直呆在紫竹林的蔭涼下,躲避著太陽灼熱的光線。
聽到實踐課老師那夸張的招呼,天文08-1班的新生們哀嘆著,三三兩兩的站起身,踩著松軟的草坪,排著稀稀拉拉的隊伍,向山坡下的小操場上走去。
與此同時,對面的小山坡上,煉金08-1班的白袍子們排著整齊的隊伍,一路小跑著,向小操場上那唯一站立著的身影跑去。
“那群偽君子!”段肖劍在鄭清身后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說道:“天天叫囂著天賦決定命運,家族成就未來,遇到捧老師臭腳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你倒是想捧呢?!毙僚肿雍敛豢蜌獾某靶λ骸爸徊贿^沒有那個膽量罷了?!?
鄭清瞇著眼,打量著那些白袍的身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