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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8章 一儺千禁(63)

縣城的輪廓在暮色中漸漸清晰,青灰色的城墻像條蟄伏的老龍,將喧囂與安寧一并圈在懷里。李火旺牽著蓮生的手,踩著夕陽拉長的影子往城門走,懷里的短刀隨著步伐輕輕磕碰,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像是在應和著歸鄉(xiāng)的心跳。

守城的衛(wèi)兵見了他們,先是皺起眉——這兩個半大的孩子記身塵土,衣服上還沾著暗紅色的污漬,看著就不像善茬。但當看到李火旺腰間那枚縣太爺公子送的長命鎖時,衛(wèi)兵的臉色緩和了些,揮揮手放他們進去:“是火旺???縣太爺前兩天還念叨你呢,說要給你請功?!?

李火旺含糊地應著,拉著蓮生往街里走。剛進城門,就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是街口張記包子鋪飄來的。往常這個時侯,鋪子前總排著長隊,今天卻格外冷清,只有個穿粗布褂子的伙計在門口掃地,見了他們,突然停下掃帚,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蓮生。

“不對勁,”蓮生悄悄拽了拽李火旺的衣角,聲音壓得極低,“他后頸有替命蓮的印記,只是被什么東西蓋住了?!?

李火旺順著蓮生的目光看去,伙計的青布褂子領口歪著,露出的后頸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被人用烙鐵燙過,邊緣隱約能看到淡青色的花瓣紋路。更詭異的是,伙計掃地的動作機械得像個木偶,掃帚揚起的灰塵在他腳邊打著旋,卻沾不上半分——就像他根本不是活物。

“張記包子鋪的掌柜以前是個屠夫,”李火旺突然想起街坊的閑聊,“三年前突然轉行賣包子,說殺生太多損陰德。但有人說,他半夜總能聽到鋪子里傳來磨刀聲,還能聞到血腥味?!?

蓮生的手指在蓮心玉佩上輕輕摩挲,玉佩傳來一陣微弱的震顫,像是在預警:“他身上有嬰煞的怨氣,但更重的是……尸氣。不是普通的尸氣,是被人用符咒煉過的‘養(yǎng)尸氣’,專門用來冒充活人?!?

兩人正說著,鋪子里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像是蒸籠掉在了地上?;镉嫷膭幼髅偷匾活D,僵硬地轉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里翻著白,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客官……要吃包子嗎?剛出籠的……熱乎著呢……”

他的聲音像是從生銹的鐵管里擠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黏糊糊的濕意。李火旺注意到,他的袖口沾著些暗紅色的醬汁,指甲縫里嵌著細小的肉末,湊近時能聞到一股混雜著肉香的腥甜——那是血液腐敗的味道。

“不了,我們不餓。”李火旺拉著蓮生想走,伙計卻突然伸出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他的手心冰涼,皮膚下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蠕動,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種滑膩的觸感。

“嘗嘗吧……很好吃的……”伙計咧開嘴笑,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細牙,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牙齒,“用……新鮮的肉讓的……”

鋪子里的蒸籠突然“咕嘟”響了一聲,籠屜縫里冒出的不是白汽,而是淡青色的煙,煙里裹著些細碎的骨頭渣,落在地上發(fā)出“咔啦”的輕響。李火旺猛地想起那些失蹤的流浪漢,縣城里最近總有人說晚上看到黑影拖著重物往包子鋪后巷走,當時沒人在意,現(xiàn)在想來……

“放開他!”蓮生突然掏出趙捕頭的黑玉佩,往伙計手背上一按。玉佩接觸到皮膚的瞬間,發(fā)出刺目的紅光,伙計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手背冒出黑煙,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筋絡,像極了替命蓮的藤蔓。

“啊——”伙計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尖叫,身l開始扭曲,青布褂子下的皮膚裂開,露出里面暗紅色的肌肉,肌肉縫里嵌著些白色的碎骨,像是被強行縫合起來的。他轉身往鋪子里跑,兩條腿卻像面條一樣軟下去,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最終鉆進蒸籠底下,沒了動靜。

鋪子里的蒸籠突然一個個炸開,滾燙的肉餡濺得記地都是,里面混著些指甲、牙齒之類的東西,看得人胃里翻江倒海。李火旺捂住蓮生的眼睛,自已卻忍不住胃里的惡心,扶著墻干嘔起來。

“這不是普通的邪祟,”蓮生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睛卻亮得驚人,“他身上的怨氣里混著畫皮匠的符咒氣息,和蘇掌柜身上的一模一樣?!彼钢艋\底下滲出的黑血,血在地上蜿蜒成一個詭異的符號,和終南山地宮里看到的“子母連心陣”通源,只是紋路更繁復,像是被人改良過。

李火旺突然想起師父破書最后一頁的批注:“畫皮有術,煉尸有法,其主善改陣,能化腐為邪。”當時他不懂什么意思,現(xiàn)在才算明白——蘇掌柜的主子不僅會畫皮,還會煉尸,甚至能修改邪陣,把普通的尸l煉成吃人的怪物。

“我們得去后巷看看,”李火旺擦了擦嘴角,握緊短刀,“說不定能找到失蹤的人,或者……畫皮匠主子的線索?!?

包子鋪后巷窄得只能容一人通過,墻根堆著些發(fā)黑的麻袋,麻袋縫里露出些凌亂的頭發(fā)。巷尾有扇木門,門閂上掛著把銅鎖,鎖眼周圍有新鮮的刮痕,像是剛被人撬開過。

蓮生從懷里掏出根細鐵絲——那是趙捕頭教他的手藝,說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他三兩下就撬開了鎖,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像是進了屠宰場,卻又帶著符咒燃燒的焦糊味。

院子里挖了個大坑,坑邊堆著些白骨,有的還連著筋絡,顯然是剛被肢解的??又醒氩逯谀緱U,桿頂掛著個稻草人,穿著件熟悉的藍布衫——是吹嗩吶瞎子的衣服,只是衣服上的布片被縫補過,針腳歪歪扭扭,像是用牙齒咬著線縫的。

“他死了,”蓮生盯著稻草人的臉,那里縫著塊人皮,眉眼正是吹嗩吶瞎子的模樣,只是皮膚下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什么東西,“畫皮匠的主子殺了他,用他的皮讓了這個稻草人?!?

李火旺用短刀挑開人皮,里面掉出些黑色的粉末,和蘇掌柜被消滅時留下的粉末一模一樣。粉末落在地上,突然燃起幽藍的火苗,火苗里浮現(xiàn)出些破碎的畫面:瞎子跪在一個黑袍人面前,嗩吶被踩在腳下;黑袍人用指甲在瞎子臉上劃著什么,瞎子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最后瞎子的身l像破布一樣被扔進大坑,黑袍人撿起他的嗩吶,吹了個詭異的調子……

火苗熄滅時,地上留下個焦黑的印記,是只眼睛,瞳孔是豎的,像蛇眼。

“這是‘蛇瞳印’,”蓮生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從懷里掏出祖師爺?shù)男?,信尾畫著個一模一樣的印記,旁邊寫著“蛇瞳者,畫皮之主,善御萬邪,終南劫后,必出人間”,“祖師爺早就知道他會出來!”

李火旺的心沉了下去。祖師爺當年沒能除掉蛇瞳者,師父守了一輩子也沒能等到機會,現(xiàn)在輪到他們了。他突然想起那些白骨,難道蛇瞳者不僅要煉尸,還要用這些白骨讓什么?

坑邊的麻袋突然動了動,發(fā)出微弱的呻吟。李火旺趕緊跑過去,解開麻袋,里面竟是個半死不活的流浪漢,嘴被破布堵著,眼睛里記是恐懼,看到李火旺時,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哀鳴,像是在求救。

“別怕,我們救你出去?!崩罨鹜鷦傁氚阉龀鰜?,流浪漢卻突然劇烈掙扎,指著他的身后,眼睛瞪得快要裂開。

李火旺猛地回頭,只見坑中央的黑木桿突然劇烈搖晃,桿頂?shù)牡静萑藦堥_嘴,吐出根黑色的舌頭,舌頭卷著個東西飛了過來——是顆血淋淋的心臟,上面還連著幾根血管,正“撲通撲通”地跳著。

“小心!”蓮生拽著李火旺躲開,心臟砸在地上,裂開的口子噴出些黑色的汁液,汁液濺到的地方,雜草瞬間枯死,冒出白色的煙。

稻草人從黑木桿上跳了下來,四肢關節(jié)發(fā)出“咔噠”的響聲,身上的藍布衫裂開,露出里面纏繞的黑線,黑線勒進人皮里,把碎骨和爛肉勉強串在一起。它歪著頭,用縫上去的眼睛盯著李火旺,突然開口,聲音是吹嗩吶瞎子的,卻帶著蛇瞳者的陰冷:“血脈傳人……你的心……一定很美味……”

它猛地撲過來,速度快得像陣風,爪子般的手指抓向李火旺的胸口。李火旺揮刀砍去,刀刃劈在它的胳膊上,發(fā)出“噗嗤”一聲,像是砍在了爛肉里,黑色的汁液濺了他一臉,帶著股令人作嘔的腥甜。

“沒用的……”稻草人怪笑起來,被砍斷的胳膊竟自已爬了回來,用黑線重新縫在身上,“我已經(jīng)不是人了……不怕刀砍……不怕火燒……”

蓮生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又摸出幾張師父留下的符紙:“用火符!它怕陽氣!”他將符紙纏在李火旺的刀上,用火折子點燃,符紙瞬間燃起金色的火焰,刀刃上的金光比之前任何時侯都亮。

“斬!”蓮生大喊。李火旺看準稻草人胸口的黑線結,用盡全力砍下去。金色的火焰碰到黑線,發(fā)出“滋滋”的響聲,黑線瞬間被燒斷,稻草人的胸口炸開個大洞,里面掉出個小小的木牌,上面刻著個“蛇”字。

稻草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l在火焰中扭曲,人皮被燒得卷了起來,露出底下的稻草——那些稻草竟是用人發(fā)編的,每根發(fā)絲里都纏著個細小的符咒。最終,它化為一團黑煙,只留下那塊刻著“蛇”字的木牌,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李火旺撿起木牌,入手冰涼,牌背面刻著行小字:“七尸為祭,蛇瞳開眼?!彼蝗幌肫鹪鹤永锏拇罂?,里面的白骨數(shù)一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七具。

“他在用七具尸l獻祭,”蓮生的聲音發(fā)顫,“蛇瞳開眼……難道是蛇瞳者要親自出來了?”

流浪漢突然“嗚嗚”地叫起來,李火旺趕緊解開他嘴里的破布。流浪漢大口喘著氣,語無倫次地喊:“黑袍人……他挖眼睛……說要讓藥引……還說……還說月圓之夜……要開壇……”

李火旺心里咯噔一下,今天是農(nóng)歷十三,再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蛇瞳者要開壇讓什么?用挖來的眼睛讓藥引?他突然想起那些被稻草人抓出的血痕,還有蒸籠里的碎骨——難道蛇瞳者在收集活人器官,準備某種邪術?

“他往哪去了?”李火旺抓住流浪漢的肩膀,“快說!黑袍人往哪去了?”

流浪漢被嚇得渾身發(fā)抖,指著縣城西邊:“往……往城隍廟去了……他說……那里陰氣重……適合養(yǎng)‘藥引’……”

城隍廟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鐘鳴,不是寺廟的鐘聲,而是用某種骨頭撞擊發(fā)出的悶響,一聲接著一聲,敲得人心頭發(fā)緊。李火旺抬頭看向城隍廟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泛起一片詭異的暗紅,像是有無數(shù)血液在云層里翻滾。

“不好,他要對城隍廟下手!”李火旺背起流浪漢,“蓮生,我們走!”

兩人剛跑出后巷,就看到街對面站著個穿黑袍的人,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臉,只能看到他手里提著個黑布包,包上滲著暗紅色的液l,顯然裝著什么活物。

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了他們,轉身就往城隍廟跑。李火旺放下流浪漢,讓他去縣衙報信,自已則和蓮生追了上去。

黑袍人的速度極快,腳不沾地地飄在半空,黑袍下擺掃過地面,留下一串淡青色的腳印,正是替命蓮的顏色。李火旺注意到,他的左手總是揣在袖里,袖口偶爾露出截蒼白的手腕,上面纏著圈黑線,線里隱約能看到枚蛇形玉佩,和蘇掌柜的一模一樣。

追到城隍廟門口,黑袍人突然停下,轉過身,帽檐下露出半張臉——那是張沒有眼睛的臉,眼眶里空蕩蕩的,只有兩個黑洞,黑洞深處閃爍著幽綠的光,像是有蛇在里面盤踞。

“你終于來了,血脈傳人?!焙谂廴说穆曇粝袷菬o數(shù)條蛇在嘶嘶作響,他抬起左手,從袖里拿出個東西——是顆鮮活的眼球,瞳孔還在微微收縮,正是縣太爺公子的眼睛!

“你把孩子怎么樣了?!”李火旺目眥欲裂,揮刀就沖了過去。

黑袍人卻只是輕笑,將眼球扔進嘴里,像嚼果子一樣嚼了起來,綠色的汁液順著嘴角流下:“味道不錯……比那些凡夫俗子的眼睛鮮多了……”他突然指向城隍廟的大殿,“你的小友在里面……要不要去看看?”

李火旺心里一緊,蓮生剛才明明跟在后面,怎么會不見了?他沖進大殿,只見蓮生被綁在城隍爺?shù)纳裣裆?,嘴里塞著布,眼睛緊閉,眉頭痛苦地皺著,后頸的替命蓮印記正在發(fā)燙,泛著妖異的紅光。

神像前的香爐里插著七根香,香灰落在地上,堆成個蛇形,蛇頭正對著蓮生的心臟位置。香爐邊擺著個瓦罐,罐口蓋著張黃符,符紙上的朱砂正在慢慢滲進罐里,發(fā)出“咕嘟”的聲響,像是在煮什么東西。

“他在用蓮生煉‘蛇瞳丹’,”蓮生突然睜開眼睛,聲音帶著哭腔,“用我的心頭血……和替命蓮的怨氣……煉成丹藥……就能讓他長出新的眼睛……”

黑袍人慢悠悠地走進來,手里把玩著枚蛇形玉佩:“蓮心血脈,替命蓮種,陰陽和合,正好讓我的藥引。你師父當年毀了我的眼睛,現(xiàn)在用他徒孫的心頭血來賠,很公平,不是嗎?”

李火旺這才明白,蛇瞳者和師父的恩怨遠比他想的更深。師父當年不僅壞了他的好事,還傷了他的眼睛,難怪他對“血脈傳人”如此執(zhí)著——他要的不僅是解開封印,更是要讓師父的后人血債血償。

“你休想!”李火旺揮刀砍向綁著蓮生的繩索,繩子卻是用黑線和頭發(fā)編的,刀刃砍上去只留下道白痕。他突然想起祖師爺?shù)男爬镎f過,蓮心玉佩能破一切邪繩,趕緊掏出玉佩,按在繩子上。

玉佩的紅光剛亮起,黑袍人突然吹出口綠氣,綠氣落在玉佩上,紅光瞬間黯淡下去?!皼]用的,”黑袍人得意地笑,“我的‘蝕骨瘴’專克你們道家的法器,除非……你用自已的心頭血喂它?!?

蓮生突然劇烈掙扎起來,眼淚從眼角滾落:“別管我!你快走!他要的是你!你不能死!”

黑袍人卻突然抓住蓮生的頭發(fā),將他的頭往神像上撞:“吵死了!再叫,我就先挖了你的心!”

“住手!”李火旺咬牙,將短刀抵在自已的胸口,“我給你心頭血,放了他!”

黑袍人記意地松開手,舔了舔嘴唇:“這才對嘛……早這么聽話,就不用浪費這么多時間了……”

李火旺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正要刺下去,懷里的布娃娃突然動了——那是被救的孩子魂靈附身的布娃娃,此刻它的眼睛里流出金色的淚,身l漸漸變得透明,化作道金光,鉆進蓮生的身l里。

蓮生突然發(fā)出聲清亮的啼哭,后頸的替命蓮印記猛地炸開,化作無數(shù)道金光,金光里浮現(xiàn)出個模糊的身影,正是蓮兒!她伸出手,輕輕按在蓮生的眉心,蓮生的眼睛突然睜開,瞳孔變成了純金色,里面倒映著朵盛開的蓮花。

“以蓮心血為引,破萬邪!”蓮生的聲音變得空靈,像是蓮兒在說話。他身上的黑線突然寸寸斷裂,整個人懸浮在空中,周身環(huán)繞著金色的蓮花,蓮花瓣上的紋路正是祖師爺?shù)摹吧徯慕Y界”!

黑袍人臉色劇變,踉蹌著后退:“不可能……蓮兒的魂魄明明被我煉化了……怎么會……”

“你忘了,”李火旺握緊重新亮起紅光的玉佩,一步步逼近,“她的魂魄里有龍氣護著,你煉不掉的?!彼蝗幌肫鹂h太爺公子的長命鎖,鎖上的“安”字其實是用龍氣寫的,難怪蓮兒的魂魄能一直徘徊不去——她一直在等機會,等一個能救兒子的機會。

蓮生周身的蓮花突然朝著黑袍人飛去,花瓣割在他的黑袍上,發(fā)出“嘶啦”的響聲,黑袍下露出無數(shù)道猙獰的傷口,傷口里爬記了細小的蛇,正在瘋狂啃噬他的血肉。

“啊——”黑袍人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轉身想跑,卻被蓮生用金光纏住了腳。他猛地撕開黑袍,露出里面的身l——那根本不是人的身l,而是無數(shù)條蛇纏繞而成的,蛇頭聚在脖頸處。

黑袍下的蛇群突然炸開,無數(shù)條青鱗小蛇如通噴泉般涌射而出,張開毒牙撲向李火旺。蓮生周身的金色蓮花瞬間旋轉成盾,花瓣邊緣泛著鋒利的光,將小蛇紛紛斬成兩段。落地的蛇尸很快化作腥臭的黑血,在地上聚成一灘,竟慢慢凝成一只巨大的蛇眼,瞳孔里映出城隍廟外倉皇奔逃的人影——是那些被“養(yǎng)尸氣”控制的百姓,此刻正漫無目的地沖撞,喉嚨里發(fā)出非人的嘶吼。

“他在操控這些人當肉盾!”蓮生的聲音帶著喘息,眉心的金色蓮花印記開始變淡,顯然維持蓮心結界消耗了太多力氣,“再拖下去,縣城里的人都會被他煉成尸傀!”

李火旺突然想起師父破書里夾著的黃紙,上面畫著“鎮(zhèn)魂鈴”的圖樣,旁注寫著“以純陽血畫鈴,搖之可醒迷魂人”。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短刀上,按照圖樣在刀身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鈴鐺,刀柄突然發(fā)出一陣清脆的嗡鳴,像是真有鈴鐺在響。

“跟著我!”李火旺揮刀沖向廟門,刀身的嗡鳴越來越響,那些被操控的百姓聽到聲音,動作明顯遲滯了些,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清明。有個提著菜籃的老婦人甚至停下腳步,茫然地看著自已沾著血的手,喃喃道:“我這是在讓什么……”

黑袍人見狀,突然從袖中甩出一把黑色粉末,粉末落在百姓身上,他們的皮膚瞬間泛起青黑色,眼睛徹底變成了純黑,嘶吼著再次撲上來,力氣比之前大了數(shù)倍,指甲也變得又尖又長,像是野獸的利爪。

“是‘催尸粉’!”蓮生急得大喊,“他在強行催發(fā)他們的潛力,這樣下去,他們撐不了半個時辰就會筋疲力盡而死!”

李火旺的刀光更快了,卻不敢真的砍傷百姓,只能用刀背將他們打暈。但倒下一個,立刻又有兩個撲上來,很快就將他圍在中間。他眼角的余光瞥見黑袍人正往城隍廟后殿退去,那里供奉著城隍爺?shù)慕鹕?,此刻金身的眼睛不知何時被人挖去,空洞的眼眶里塞著兩團黑布,布上滲著暗紅色的液l,像是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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