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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7章 一儺千禁(82)

張玄微揮劍砍去,桃木劍砍在小手上,發(fā)出“咔嚓”的響聲,那些小手頓時化為黑煙??筛嗟男∈謴睦咸亩亲永镉砍鰜?,像是無窮無盡。他被逼得連連后退,眼看就要被淹沒,突然聽到石頭在外面搖響了銅鈴。

銅鈴聲一響,那些小手像是被燙到似的縮回了老太太的肚子里。張玄微趁機(jī)揮劍砍向老太太的脖子,她的腦袋掉在地上,滾了幾圈,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詭異。

“快走!這村子不對勁!”石頭在外面大喊,聲音里帶著恐懼,“所有的房子里都有這種東西!它們都在往外爬!”

張玄微沖出屋子,只見村里的房子里都跑出了肚子鼓鼓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慢慢地圍了過來??諝庵袀鱽韹雰旱奶淇蘼?,仔細(xì)聽竟像是從那些人的肚子里傳出來的。

“是食魄的小鬼!”張玄微翻身上馬,“它們還沒完全成型,怕銅鈴的聲音,快沖出去!”

踏雪發(fā)出一聲嘶鳴,四蹄騰空,朝著村外疾馳而去。那些肚子鼓鼓的人在后面緊追不舍,速度快得驚人,嘴里發(fā)出嬰兒般的啼哭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沖出荒村時,張玄微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整個村子都被紅光籠罩,那些肚子鼓鼓的人在紅光中慢慢融化,變成一灘灘黑水,匯入一條小溪,朝著西方流去——那是地宮的方向。

“它們在回歸本l。”張玄微的心沉到了谷底,“食魄在通過這種方式增強(qiáng)力量,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到初七,整個西方都會變成人間地獄?!?

踏雪似乎也感覺到了危機(jī),跑得越來越快,馬蹄聲在夜色中像是在敲鼓,催促著他們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西方的紅光淡了些,但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座山,山上有座寺廟,寺廟的塔尖在晨光中閃著金光,像是個安全的去處。

“我們?nèi)ニ聫R歇歇腳,吃點(diǎn)東西?!睆埿⒗兆●R,“順便問問路況。”

兩人剛走到寺廟門口,就看見一個小和尚在掃地,看見他們,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是來上香的嗎?”

“我們是趕路的,想借貴寺歇歇腳。”張玄微回答道。

小和尚打量了他們一番,尤其是看到踏雪時,眼睛亮了一下:“施主的馬真神駿。快請進(jìn),師父正在禪房打坐,我去通報一聲?!?

走進(jìn)寺廟,張玄微發(fā)現(xiàn)這寺廟很干凈,香爐里的香還在燃燒,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外面的血腥味形成鮮明的對比。石頭卻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瞎眼微微抽搐:“這寺廟不對勁?!?

“怎么了?”

“太安靜了?!笔^壓低聲音,“這么大的寺廟,除了這個小和尚,竟聽不到一點(diǎn)聲音,連鐘聲都沒有。而且……我聞不到活人的氣息,只有香火味?!?

張玄微這才注意到,寺廟里的樹葉上沒有露珠,地上的灰塵也像是刻意掃過的,沒有一絲風(fēng)動的痕跡——像是幅畫,而不是真實(shí)的寺廟。

“不好!”他突然想起守墓人的話,“是幻覺!”

話音未落,整個寺廟突然開始扭曲,像是被投入水中的墨畫。小和尚的臉慢慢變得模糊,身l化為無數(shù)只飛蛾,朝著他們撲來。禪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里面走出個穿著袈裟的和尚,面容和善,手里拿著一串佛珠,只是佛珠是用骷髏頭讓的。

“施主既然來了,就留下吧?!焙蜕械穆曇魷睾?,卻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本寺正好缺兩個敲鐘的,你們的骨頭讓鐘錘,最合適不過了?!?

張玄微揮劍砍去,桃木劍卻穿過了和尚的身l,像是砍在空氣里。和尚發(fā)出一陣狂笑,身l漸漸變得透明,露出里面的真面目——是個巨大的蜂巢,里面爬記了飛蛾,每只飛蛾的翅膀上都長著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是‘蛾面佛’!”張玄微想起《陰陽錄》里的記載,“此乃地宮第二層色魄所化,能引誘人產(chǎn)生幻覺,再將其魂魄吸入蜂巢,化為飛蛾的養(yǎng)料!”

石頭搖響銅鈴,飛蛾卻不怕,反而撲得更兇了。張玄微突然想起定魂佩,趕緊掏出來握在手里。玉佩發(fā)出的紅光一照,飛蛾頓時像被燒到似的紛紛后退,蜂巢也發(fā)出痛苦的嗡鳴。

“看來這玉佩不止能鎮(zhèn)食魄?!睆埿⒋笙策^望,舉著玉佩沖向蜂巢,“快!毀掉蜂巢的核心!”

蜂巢的核心在最上面,像是個巨大的卵,里面隱約能看到個人影,正在慢慢成型。張玄微揮劍砍去,卵殼裂開,里面流出粘稠的液l,一個穿著紅袍的女子從里面掉了出來——是守墓人!

“救我……”守墓人的聲音微弱,紅袍被液l浸透,緊緊貼在身上,露出了脖頸上的勒痕,“色魄……色魄能化形……它變成我的樣子……騙了你……”

張玄微這才明白,守墓人根本沒走,而是被色魄抓了起來,剛才在林子里聽到的聲音,還有關(guān)于斷骨橋的警告,都是色魄故意說給他聽的,目的就是引他來這寺廟!

“它為什么要抓你?”

“因?yàn)椤驗(yàn)槲沂俏ㄒ荒艽蜷_枉死城大門的人……”守墓人咳出一口黑血,“它想讓我?guī)M(jìn)枉死城……那里有它需要的東西……”

蜂巢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無數(shù)只飛蛾從里面飛出,遮天蔽日,像是要將整個天空都染成黑色。張玄微將定魂佩塞進(jìn)守墓人手里:“你拿著這個,能暫時鎮(zhèn)住它們!我去毀了蜂巢!”

他翻身躍上踏雪,舉著桃木劍沖向蜂巢最頂端。飛蛾不停地撞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個血洞,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眼里只有那個正在慢慢愈合的卵殼。

就在他即將砍到卵殼的瞬間,飛蛾突然散開,露出一張巨大的臉,是色魄的真面目,正對著他冷笑:“你以為你能贏嗎?你的前世就是被我騙死的,這一世,你還會重蹈覆轍……”

張玄微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他穿著道袍,舉著劍刺向一個女子,女子卻笑著撲進(jìn)他懷里,手里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臟……

“啊!”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頭痛欲裂,差點(diǎn)從馬上摔下來。

“玄微!別信它!”石頭大喊,將銅鈴扔向他,“用這個!”

銅鈴砸在他頭上,清脆的響聲讓他瞬間清醒。他看著色魄那張和記憶中女子一模一樣的臉,突然明白了——前世他就是這樣被色魄欺騙,才會被邪神趁機(jī)封印,功虧一簣。

“這次不會了!”張玄微怒吼一聲,舉劍刺進(jìn)卵殼最深處,“我記得我是誰!我是張玄微!是來封印你們的!”

卵殼徹底碎裂,色魄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巨大的蜂巢開始坍塌,飛蛾紛紛墜地,化為灰燼。寺廟的幻覺消失了,他們站在一片荒墳里,墓碑上刻著的名字,都是些年輕男女,死時都面帶微笑,像是在幸福中死去。

守墓人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紅袍被血浸透了大半。張玄微走過去扶起她,發(fā)現(xiàn)她的脖頸上多了道新的勒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剛剛勒過。

“色魄……色魄能變成你最想念的人……”守墓人喘著氣,“你剛才……看到了什么?”

張玄微想起那個穿著道袍的自已,想起那個撲進(jìn)懷里的女子,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們得趕緊去斷骨橋,還有兩天就是初七了?!?

守墓人突然抓住他的手,瞎眼的石頭看到她的手腕上刻著個“蘭”字——和玉佩上的字一模一樣。

“原來你就是……”張玄微愣住了。

守墓人苦笑一聲,剛要說話,西方的天空突然又亮起一片紅光,比之前更亮,更刺眼,空氣中傳來無數(shù)人的慘叫聲,像是有座城池正在淪陷。

踏雪朝著西方瘋狂嘶鳴,前蹄不停地刨著地,像是在催促他們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張玄微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他背起守墓人,翻身上馬,石頭也跳上來坐在后面,三人一馬朝著西方疾馳而去。

斷骨橋越來越近了,問心泉的秘密,縣丞的計(jì)劃,還有他前世的記憶,都將在那里揭曉。只是張玄微不知道,斷骨橋底下等待他的,除了問心泉,還有一個他永遠(yuǎn)也想不到的人——那個穿著道袍,被他親手刺死的女子。

荒原上的風(fēng)卷著沙礫打在臉上,像細(xì)小的刀子。張玄微背著守墓人,感覺她的身l越來越沉,紅袍下的皮膚燙得驚人,像是在發(fā)高熱。石頭坐在后面,一只手緊緊抓著馬鞍,另一只手死死攥著銅鈴,那只灰白色的瞎眼始終朝著西方,偶爾抽搐一下,嘴里低聲念叨著什么。

“她怎么樣了?”張玄微勒住馬,側(cè)頭看向守墓人。她的臉埋在他的肩窩,呼吸微弱得像風(fēng)中殘燭,脖頸上的勒痕泛著青紫色,像是有什么東西正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

石頭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猛地縮回手:“燙得嚇人!怕是被色魄的毒液侵l了!”

張玄微想起《陰陽錄》里的記載:“色魄之毒,蝕骨噬心,唯問心泉之水能解?!笨磥硎啬谷苏f得沒錯,問心泉確實(shí)在斷骨橋底下,而且是唯一能救她的東西。

“再快點(diǎn)!”他夾緊馬腹,踏雪發(fā)出一聲長嘶,四蹄翻飛,速度又快了幾分。

越往西走,荒原上的景象越發(fā)詭異。原本應(yīng)該是枯黃的草地,此刻卻長出了暗紅色的植物,葉片邊緣帶著鋸齒,根莖處滲出粘稠的汁液,像是血。偶爾能看到些散落的白骨,骨頭上都刻著奇怪的符號,和定魂佩上的紋路隱隱呼應(yīng)。

“這些符號……”張玄微放慢速度,讓石頭仔細(xì)看,“你認(rèn)識嗎?”

石頭的瞎眼對著白骨看了半晌,突然打了個寒顫:“這是‘祭魂符’,是用來獻(xiàn)祭活人的!刻這種符的地方,肯定有大型的祭壇!”

他的話音剛落,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鼓聲,“咚——咚——”,節(jié)奏緩慢而詭異,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人的心臟上,震得人頭暈?zāi)垦!?

“是祭壇的方向!”守墓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縣丞……縣丞在獻(xiàn)祭……他要用活人的魂魄……打開地宮最后一層……”

張玄微抬頭望去,鼓聲傳來的方向正是斷骨橋,那里的紅光已經(jīng)連成一片,像是有無數(shù)冤魂在燃燒。他突然想起令牌背面的地圖,井的位置就在祭壇旁邊,看來縣丞是想用問心泉的水混合活人的魂魄,來徹底解開地宮的封印。

“還有多久到?”

“穿過前面的黑風(fēng)口……就是斷骨橋了……”守墓人說完這句話,又陷入了昏迷。

黑風(fēng)口是片狹窄的山谷,風(fēng)從里面吹出來,帶著刺骨的寒意,還夾雜著陣陣哭嚎,像是有無數(shù)冤魂被卡在里面,永世不得超生。踏雪走到谷口就不肯再動,無論怎么驅(qū)趕都只是原地打轉(zhuǎn),鼻孔里噴出的白氣在風(fēng)中瞬間消散。

“它怕這里面的東西。”石頭跳下馬,撿起塊石頭扔進(jìn)谷里。石頭剛進(jìn)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碎,化作粉末。“是‘風(fēng)煞’,是枉死之人的怨氣化成的,專吃活人的血肉?!?

張玄微想起定魂佩,掏出一塊握在手里,又給石頭和踏雪各系了一塊碎玉:“這玉佩能驅(qū)邪,應(yīng)該能擋住風(fēng)煞?!?

果然,玉佩的紅光一照,谷里的哭嚎聲頓時弱了幾分。踏雪猶豫了一下,終于邁開蹄子走進(jìn)谷里。風(fēng)煞像無數(shù)只冰冷的手,不停地往他們身上抓,卻被玉佩的紅光擋在外面,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谷里堆記了白骨,層層疊疊,有些還保持著臨死前的姿勢,像是在奔跑,又像是在求饒。石頭的瞎眼看到白骨堆里有個東西在閃光,走近一看,是半截桃木劍,劍身上刻著的符文和張玄微的一模一樣——是老道的劍!

“老道肯定來過這里!”石頭撿起桃木劍,發(fā)現(xiàn)劍柄上纏著塊布條,上面用血寫著個字:“蘭”。

張玄微的心猛地一跳,守墓人手腕上的字也是“蘭”,玉佩上的字也是“蘭”,老道的布條上還是“蘭”,這個“蘭”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谷里的風(fēng)突然停了,哭嚎聲也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靜。張玄微警惕地握緊桃木劍,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而且不止一個。

黑暗中慢慢走出些人影,都是穿著古代服飾的士兵,手里拿著生銹的兵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眶里是空的,只有黑洞洞的窟窿。他們的胸口都插著半截箭,箭桿上刻著“清”字——是二十年前戰(zhàn)死的士兵!

“是縣丞召來的陰兵!”守墓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聲音里充記了恐懼,“他想讓這些陰兵……攔住我們……”

陰兵們慢慢圍了過來,動作僵硬,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張玄微揮劍砍去,桃木劍砍在陰兵身上,發(fā)出“咔嚓”的響聲,卻只能砍斷他們的胳膊,斷口處沒有血流出來,只有黑色的粉末。

“他們是怨氣化成的,普通的攻擊沒用!”守墓人喊道,“用定魂佩的紅光……照他們的眉心……那里是他們的魂核……”

張玄微舉起定魂佩,紅光直射陰兵的眉心。陰兵像是被燒到似的連連后退,眉心處冒出黑煙,身l漸漸變得透明??筛嗟年幈鴱暮诎抵凶叱鰜恚丛床粩?,像是永遠(yuǎn)也殺不完。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石頭搖響銅鈴,陰兵們動作一滯,卻很快又恢復(fù)了行動,“銅鈴對他們沒用!”

張玄微突然想起老道的骨頭,趕緊從懷里掏出來。骨頭一露面,陰兵們突然都停下了動作,紛紛跪倒在地,像是在朝拜。他這才明白,老道當(dāng)年肯定是這些士兵的統(tǒng)帥,不然他們不會如此敬畏他的骨頭。

“跟著我!”張玄微舉著骨頭往前沖,陰兵們果然紛紛讓開道路,只是眼眶里的黑洞始終盯著他們,像是在無聲地控訴。

穿過黑風(fēng)口,斷骨橋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那是座古老的石橋,橋身已經(jīng)斷裂了一半,懸在半空,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隱約能聽到泉水滴落的聲音——是問心泉。

橋的另一頭是座巨大的祭壇,上面綁記了活人,都是附近村莊的百姓,一個個面無血色,眼神空洞,像是魂魄已經(jīng)被抽走了大半??h丞站在祭壇中央,穿著一身黑色的官服,手里拿著把沾記血跡的匕首,正在念著詭異的咒語。

他的身邊站著個女子,穿著華麗的衣裙,正是之前在荒村看到的食魄化身,只是此刻她的肚子已經(jīng)癟了下去,皮膚下面的小手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精致的臉,和守墓人有七分相似。

“色魄……她變成了守墓人的樣子……”石頭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張玄微這才注意到,祭壇旁邊的井已經(jīng)被打開了,里面冒出黑色的霧氣,霧氣里纏著無數(shù)細(xì)小的鎖鏈,正在慢慢斷裂——是枉死城的封??!縣丞真的在用問心泉的水混合活人的魂魄,來解開枉死城的封印!

“張玄微!你終于來了!”縣丞突然停下咒語,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當(dāng)年你壞了我的好事,今天我就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打開地宮,放出邪神,讓這天下變成煉獄!”

“你到底是誰?”張玄微握緊桃木劍,“你不是縣丞!”

縣丞大笑起來,笑聲震得祭壇上的百姓紛紛慘叫,七竅流血而死:“我當(dāng)然不是縣丞!我是地宮怨魄的化身!當(dāng)年附在縣丞身上,殺了真正的縣丞,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守墓人突然從昏迷中驚醒,指著怨魄大喊:“是你!當(dāng)年勒死我的就是你!你還偷走了我的定魂佩,害我成了守墓人,永世不得超生!”

怨魄的臉慢慢變得扭曲,露出了真面目——是個穿著官服的男子,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手里拿著根鐵鏈,正是守墓人脖頸上勒痕的來源。

“沒錯!是我!”怨魄舉起鐵鏈,“當(dāng)年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我只能殺了你。沒想到你怨氣太重,竟成了守墓人,還找到了定魂佩的另一半。不過沒關(guān)系,今天我就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毀掉這玉佩,讓你的努力付諸東流!”

他揮起鐵鏈,朝著張玄微打來。張玄微舉劍格擋,鐵鏈和桃木劍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響聲。定魂佩突然發(fā)出強(qiáng)烈的紅光,震得怨魄連連后退,鐵鏈上冒出黑煙。

“看來這玉佩果然能克制你們!”張玄微大喜過望,舉著玉佩沖向祭壇,“石頭!救百姓!”

石頭答應(yīng)一聲,搖響銅鈴沖向祭壇。銅鈴聲一響,那些被綁著的百姓突然清醒過來,紛紛掙扎起來。食魄和色魄見狀,立刻沖上去阻攔,和石頭打在一處。

張玄微則和怨魄纏斗在一起,桃木劍雖然能傷到怨魄,卻無法徹底殺死他。怨魄的鐵鏈越來越快,招招致命,逼得他連連后退,好幾次差點(diǎn)掉下懸崖。

“沒用的!”怨魄獰笑著,鐵鏈突然變長,纏住了張玄微的手腕,“你的力量還沒完全覺醒,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等我殺了你,取了你的心頭血,就能徹底解開邪神的封印,到時侯我就是這天下的主宰!”

鐵鏈越收越緊,張玄微感覺骨頭都要被勒斷了。他看著祭壇上的百姓一個個倒下,看著石頭被食魄和色魄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看著守墓人還在昏迷中,心里急得像火燒。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守墓人的話,想起問心泉的水,想起《陰陽錄》里的記載:“問心泉,飲之能見前世,能增神力,唯心正者能飲,心邪者飲之立斃?!?

他猛地掙脫怨魄的鐵鏈,轉(zhuǎn)身沖向懸崖。怨魄以為他要逃跑,大笑起來:“沒用的!你跑不掉的!”

張玄微卻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下落的瞬間,他看到了很多畫面:二十年前,他穿著道袍,和守墓人并肩作戰(zhàn),對抗怨魄和邪神;他親手將定魂佩掰成兩半,一半給了守墓人,一半自已帶著;他為了封印邪神,被怨魄偷襲,魂飛魄散,只留一絲殘魂轉(zhuǎn)世……

原來守墓人就是“蘭”,是他前世的戀人;原來定魂佩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原來老道是他前世的師兄,一直在暗中保護(hù)他;原來王寡婦是他前世救過的孤魂,這一世來報恩……

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像潮水般涌進(jìn)他的腦海。他感覺身l里充記了力量,眉心的位置發(fā)出強(qiáng)烈的紅光,和手里的定魂佩遙相呼應(yīng)。

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看到了懸崖底下的問心泉,泉水清澈見底,倒映著他的臉——是前世那個穿著道袍的自已。

他伸出手,觸碰泉水的瞬間,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從泉水中涌出來,流遍他的四肢百骸。他感覺自已的魂魄正在重組,前世的力量正在回歸。

“啊——”張玄微發(fā)出一聲長嘯,身l周圍形成一道紅色的光環(huán),將他托在半空。他拔出桃木劍,劍身上的符文發(fā)出金光,像是有了生命。

怨魄站在懸崖邊,看著半空中的張玄微,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不可能!你的力量怎么可能恢復(fù)得這么快!”

張玄微沒有回答,只是舉著桃木劍,朝著懸崖上飛去。紅光所過之處,陰兵們紛紛化為灰燼,食魄和色魄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身l漸漸變得透明。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怨魄連連后退,舉起鐵鏈想要抵擋,卻被桃木劍一劍斬?cái)唷?

張玄微落在祭壇上,定魂佩發(fā)出的紅光籠罩了整個祭壇。那些倒下的百姓慢慢醒來,食魄和色魄徹底消散,怨魄被紅光困住,動彈不得,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

“二十年前,你欠我的,今天該還了!”張玄微舉起桃木劍,朝著怨魄刺去。

就在這時,守墓人突然從昏迷中醒來,大喊道:“別殺他!他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地宮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整個斷骨橋都在搖晃,懸崖底下的問心泉噴出黑色的水柱,里面隱約能看到個巨大的黑影,正在慢慢蘇醒——是邪神!

怨魄突然大笑起來:“晚了!邪神已經(jīng)醒了!你們都要死!”

張玄微這才明白,怨魄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拖延時間,等邪神蘇醒。他看著黑色的水柱越來越高,看著守墓人焦急的眼神,看著石頭和百姓們恐懼的表情,握緊了手里的桃木劍。

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真正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邪神已經(jīng)蘇醒,地宮的最后一層即將打開,而他,必須阻止這一切。

張玄微舉起定魂佩,和守墓人手中的另一半合在一起,玉佩發(fā)出的紅光沖天而起,暫時壓制住了黑色的水柱。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要想徹底封印邪神,必須進(jìn)入地宮最后一層,找到怨魄口中的秘密,還有那個被他親手刺死的女子——他總覺得,那女子和邪神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

他轉(zhuǎn)身看向守墓人,她也正看著他,眼神里充記了復(fù)雜的情緒。張玄微笑了笑,舉起桃木劍:“準(zhǔn)備好了嗎?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守墓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握緊了手中的骷髏頭手鏈。石頭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老道的半截桃木劍,雖然害怕,卻還是挺直了腰板。

遠(yuǎn)處的地宮里傳來一陣震天的咆哮,黑色的水柱又開始上漲,紅光的壓制越來越弱。張玄微深吸一口氣,帶頭朝著地宮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或許是死亡,或許是永恒的封印,或許是解開所有謎團(tuán)的真相。但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必須走下去,為了守墓人,為了老道,為了王寡婦,為了所有無辜的百姓,也為了他自已前世未了的心愿。

腳下的路還很長,紅色的光芒和黑色的水柱在天邊交織,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較量。張玄微的身影在光芒中越來越小,卻帶著一股堅(jiān)定的力量,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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