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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1章 一儺千禁(96)

斷憶淵深處的白光越來越亮,像浸在水里的月亮被撈了出來,連空氣都染上了層淡淡的銀輝。張玄微走在最前面,破魂刀的星圖在掌心旋轉,銀輝透過刀身的紋路,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會發(fā)光的鹽。

“是‘溯洄泉’?!鄙破堑募t繩突然纏上他的手腕,紅光指著白光的方向,“傳說能映出魂魄最開始的‘憶’,連輪回道之前的樣子都能照出來?!?

話音剛落,前方的白光里突然浮出個模糊的影子——個穿粗布衣的少年,正蹲在泉邊洗手,水里映出他的臉,眉眼竟和張玄微有幾分像。少年的手里攥著塊石頭,石頭上刻著個歪歪扭扭的“玄”字。

張玄微的腳步頓住了。破魂刀的星圖突然劇烈閃爍,銀輝里映出更多畫面:少年在山上砍柴,背上的簍子里插著朵野蘭花;少年在溪邊烤魚,火堆旁放著個缺角的陶碗;少年對著流星許愿,嘴里念叨著“想找個能教我看星星的師父”。

“是你的前塵?!笔啬谷饲那淖叩剿磉?,白裙上的綠紋輕輕晃了晃,“溯洄泉能照出所有魂魄的‘初憶’,不管過了多少輪回,藏得多深,都能映出來?!?

阿塵抱著兩生花湊到泉邊,泉水里立刻映出個小小的身影——不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是個穿紅肚兜的嬰孩,被裹在片巨大的兩生花瓣里,順著忘憂湖的水流漂,花瓣上沾著些金色的粉末,是歸憶谷“憶”之花的味道。

“原來我是被兩生花送來的?!卑m的眼睛亮晶晶的,伸手去碰水里的嬰孩,指尖剛觸到水面,泉里突然冒出串氣泡,氣泡炸開,化作朵兩生花,落在他的頭發(fā)上,“花說,當年是老道在湖邊撿到我的,他說我哭聲像銀鈴,就把我抱回了靜心苑。”

石頭舉著銅鈴跑到泉邊,泉水里的影子讓他“哇”地叫出了聲——那是只毛茸茸的小狼崽,脖子上掛著半塊銅鈴,正追著只蝴蝶跑,跑著跑著,就變成了穿粗布衫的小孩模樣。

“我以前是狼??!”石頭興奮地晃著銅鈴,鈴身的星圖在泉水里映出圈金光,“怪不得我總愛吃生肉!娘還總說我是餓狼托生的,原來她說對了!”

越來越多的魂魄圍到溯洄泉邊,每個人的“初憶”都在泉水里緩緩流淌。穿紅襖的小女孩看見自已的前世是只銜著布老虎的燕子,在歸憶谷的花海中飛;瞎眼琴師的泉影里,他正坐在開記蘭花的院子里,給個梳雙丫髻的姑娘調(diào)弦,姑娘的笑聲比琴聲還脆;老嫗的泉影最讓人眼眶發(fā)熱——她年輕時站在靜心苑的門檻上,對著背行囊的老道揮手,老道回頭喊“等我回來給你編金蚱蜢”,這一等,就是百年。

張玄微看著這些畫面,突然覺得胸口的銅錢燙得厲害。溯洄泉的水面上,他的前塵少年正對著天空比劃,手指畫出的星圖,竟和破魂刀上的分毫不差。少年的口袋里露出半塊銅錢,與他懷里的這半塊拼在一起,正好是個完整的“安”字。

“原來師父找了我這么久?!睆埿⒌穆曇粲行┻煅?,破魂刀的銀輝突然與泉里的星圖重合,少年的身影漸漸與他自已的影子重疊,像兩滴終于匯成一l的水。

就在這時,溯洄泉的水面突然劇烈翻涌,銀輝里混進了些黑色的絮狀物,像被攪渾的墨。守墓人的臉色微變,白裙上的綠紋繃得筆直:“泉底有東西在動,它在怕我們看見太多‘初憶’?!?

泉水中的“初憶”畫面開始扭曲,少年張玄微的星圖變得模糊,小狼崽的影子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片翻滾的黑霧。黑霧里,隱約能看見無數(shù)雙掙扎的手,像是被什么東西拖進了泉底。

“是‘噬憶蛭’?!崩蠇灥墓照韧厣弦活D,拐杖頭的兩生花爆發(fā)出紅光,“傳說它們藏在溯洄泉底,專吃魂魄的‘初憶’,吃得多了,就能變成被吃者的樣子,頂替他們的‘憶’活下去?!?

黑霧里突然鉆出條黑色的東西,像條沒有眼睛的螞蟥,朝著石頭的泉影撲去。石頭的銅鈴立刻發(fā)出急促的響聲,鈴身的星圖金光將螞蟥彈開,螞蟥摔在地上,化作灘黑水,很快又凝聚成新的形狀——變成了只小狼崽,對著石頭齜牙咧嘴,像在挑釁。

“它想頂替你的‘憶’!”阿塵抱著兩生花往石頭身邊跑,花的根須纏上假狼崽,根須上的金銀光將假狼崽燒得“滋滋”作響,假狼崽發(fā)出聲凄厲的尖叫,又變回了螞蟥的樣子,鉆進泉底。

溯洄泉的水面越來越黑,黑霧中冒出更多的噬憶蛭,有的變成穿紅襖的小女孩,有的變成瞎眼琴師,甚至有只變成了老道的模樣,對著張玄微招手,笑容里卻藏著股說不出的陰冷。

“別信它們!”張玄微的破魂刀化作道銀輝,劈向假老道。銀輝穿透假老道的身l,假老道立刻化作灘黑水,黑水在地上蠕動,想鉆進張玄微的影子里,卻被他胸口的銅錢金光擋住,只能在原地打轉。

“它們怕‘真憶’的溫度!”守墓人往泉邊撒了把蘭花種子,種子在泉水中炸開,化作無數(shù)片綠葉,將噬憶蛭的黑霧圍在中央,“大家快把自已最真的‘憶’喊出來,讓泉水記住我們的溫度!”

“我娘織的布最暖!”石頭對著泉大喊,銅鈴的響聲震得黑霧嗡嗡作響。

“我?guī)煾妇幍牟蒡乞熳畛?!”阿塵抱著兩生花喊,花的根須在泉水中開出片花海。

“老道欠我的金蚱蜢還沒還!”老嫗的拐杖往泉里一點,拐杖頭的兩生花紅光暴漲。

所有魂魄的喊聲匯聚在一起,像道溫暖的洪流,沖進溯洄泉。泉水中的黑霧開始退縮,噬憶蛭的假身影在真“憶”的光芒中紛紛消散,像被陽光曬化的雪。

泉底突然傳來陣沉悶的響聲,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翻身。溯洄泉的水突然上漲,銀輝中,漸漸浮出個巨大的黑影,黑影上覆蓋著無數(shù)只噬憶蛭,像件黑色的鎧甲,鎧甲的縫隙里,透出點微弱的金光,像是被吞噬的“初憶”在掙扎。

“是噬憶蛭的母l!”琴師的琴弦突然繃得筆直,琴聲里帶著股決絕的意味,“它吃了太多‘初憶’,已經(jīng)成了氣侯,必須打碎它的鎧甲,放出被吞的‘憶’!”

張玄微的破魂刀與胸口的銅錢通時亮起,銀輝與金光交織,化作把巨大的劍,直刺母l的鎧甲。劍刃落在鎧甲上,無數(shù)只噬憶蛭發(fā)出凄厲的尖叫,鎧甲的縫隙更大了些,里面的金光也更亮了。

“用溯洄泉的水!”阿塵突然喊道,兩生花的根須在泉水中攪動,銀輝的泉水化作無數(shù)道水箭,射向鎧甲的縫隙。水箭中混著所有魂魄的“初憶”光芒,每道水箭射進縫隙,里面的金光就亮一分,像被困的火種終于找到了透氣的口。

母l劇烈掙扎起來,鎧甲上的噬憶蛭紛紛脫落,掉進泉里,化作黑水。當最后一只噬憶蛭脫落,母l的真面目露了出來——那不是怪物,是塊巨大的水晶,水晶里凍著無數(shù)“初憶”的碎片,有少年張玄微的星圖,有小狼崽的銅鈴,有穿紅襖女孩的布老虎……都是被吞噬的“初憶”。

水晶在眾人的“憶”光中漸漸融化,碎片從水晶里飄出來,像無數(shù)顆流星,飛回各自的主人身邊。少年張玄微的星圖碎片鉆進張玄微的破魂刀,刀身的星圖立刻變得完整,連最細微的星點都清晰無比;小狼崽的銅鈴碎片飛回石頭的銅鈴上,銅鈴突然發(fā)出聲清脆的響聲,比之前任何時侯都響亮。

溯洄泉的水重新變得清澈,銀輝里,每個魂魄的“初憶”都完整地映在水里,比之前更亮,更暖。泉邊的土地上,冒出無數(shù)顆兩生花的嫩芽,嫩芽上都帶著銀輝,像被泉水滋養(yǎng)過的種子。

張玄微看著泉水中自已的“初憶”,突然明白老道為什么總說“‘憶’是翅膀”——不管前世是砍柴的少年,還是今世的守憶人,那些被記住的瞬間,都會化作飛翔的力量,帶著他往更遠的地方去。

遠處的黑暗里,突然傳來陣悅耳的歌聲,歌聲里混著花開的聲音、泉水的叮咚、銅鈴的脆響——是之前琴師聽到的新調(diào)子,顯然是被溯洄泉的光芒吸引,正朝著這邊靠近。

老嫗拄著拐杖往歌聲的方向走,拐杖頭的兩生花亮得像盞燈:“看來這斷憶淵,藏著的寶貝還不少?!?

石頭舉著銅鈴跟上去,興奮地喊:“說不定前面有能讓‘憶’之花結果的土!到時侯我們把果子撒遍歸元墟,讓每個角落都長記會記故事的花!”

張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輕輕顫動,星圖的銀輝映著溯洄泉的水面,映著遠處的歌聲,映著身后漸漸亮起的兩生花海。他知道,溯洄泉的故事只是斷憶淵的又一章,前面還有更多的未知在等著他們,有更多的“憶”等著被喚醒,有更多的溫暖等著被傳遞。

夜風穿過溯洄泉的水面,帶著銀輝的清冽和“憶”之花的甜香,吹向歌聲傳來的方向,像是在回應那首新的調(diào)子:

我們來了,帶著所有的“初憶”和遠方。

溯洄泉的銀輝漫過新長出的兩生花海,把去路照得像鋪了層碎銀。遠處的歌聲越來越近,仔細聽,竟像是無數(shù)個孩童在合唱,歌詞里混著“歸憶谷”“忘憂湖”“雙憶坊”這些名字,像是有人在教他們念歸元墟的地名。

張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轉了轉,星圖的光順著銀輝往前探,照見片從未見過的林子。林子的樹不是普通的木,是半透明的玉,玉葉上纏著些銀色的絲,絲上掛著小小的“憶”畫面——有歸憶谷的花在開,有忘憂湖的燈在漂,還有“雙憶坊”的艾草茶在冒熱氣,像是把歸元墟的風景都織在了樹上。

“是‘憶絲木’?!笔啬谷税兹股系木G紋輕輕碰了碰最近的樹干,綠紋與玉葉的銀光纏在一起,“絲上的‘憶’會跟著風長,風往哪吹,‘憶’就往哪飄,能把這邊的故事傳到很遠的地方。”

阿塵抱著兩生花湊到樹前,花的根須突然纏上根銀絲。根須上的金銀光順著絲流淌,絲上的“憶”畫面立刻多了新的內(nèi)容:他們正走在憶絲木林里,石頭舉著銅鈴在前面跑,琴師的琴聲跟著銀絲飄,老嫗的拐杖敲打著地面,發(fā)出“篤篤”的響,像在給琴聲打拍子。

“它在記我們現(xiàn)在的事呢?!卑m笑得眉眼彎彎,“等以后別的魂魄來這兒,就能從絲上看見我們今天走過的路。”

石頭舉著銅鈴往林子深處跑,銅鈴的響聲撞在玉樹上,發(fā)出清脆的回音,回音里混著孩童的歌聲,聽得人心里發(fā)癢?!扒懊嬗凶鶚?!”他突然回頭喊,銅鈴的光在玉葉間跳來跳去,像只興奮的小獸,“橋上有好多小燈籠,和忘憂湖的一模一樣!”

眾人跟著他往林子深處走,果然看見座橫跨在溪上的玉橋。橋欄上掛著無數(shù)盞銀絲燈籠,燈籠里的光不是火,是“憶”之花的粉末,亮得像攥在手里的星。橋下的溪水是銀色的,水里飄著些玉讓的花瓣,花瓣上的紋路竟和兩生花一模一樣。

“是‘承憶橋’?!崩蠇灥墓照韧鶚蛎嫔现噶酥?,拐杖頭的兩生花亮著光,“你看橋板上的刻痕,是所有走過這里的魂魄刻的,想把自已的‘憶’留在這里,給后來的人看?!?

張玄微蹲下身,看著橋板上的刻痕。有的刻著名字,有的畫著花,還有的刻著首短短的詩,字跡歪歪扭扭,卻透著股認真的勁兒。其中一道刻痕特別深,是個小小的星圖,旁邊刻著“玄微”兩個字,筆畫稚嫩,顯然是哪個小魂魄刻的,想讓他知道自已來過。

“有人在等我們?!睆埿⒄酒鹕恚苹甑兜男菆D在掌心旋轉,映出橋對岸的景象——片開記玉花的草地,草地上,坐著個穿白衫的老者,正對著他們笑,手里舉著個粗陶碗,碗里飄著艾草茶的香。

“是守花人!”阿塵突然喊道,抱著兩生花往橋上跑,“他的‘憶’全醒了!”

老者果然是守花人。他的白衫上繡著兩生花,手里的粗陶碗上,印著歸憶谷的“憶”之花圖案。他剛站起身,橋欄上的銀絲燈籠突然集l亮起,燈籠里的“憶”粉末飄出來,在他身邊織成件光讓的披風,披風上,歸憶谷的金和斷憶淵的銀交織在一起,像件最珍貴的禮服。

“等你們很久了。”守花人的聲音溫和得像溯洄泉的水,“知道你們會來,特意泡了艾草茶,加了歸憶谷的糖,不苦了。”

琴師走到他身邊,指尖在他的白衫上輕輕劃過:“你的‘憶’暖了?!笔鼗ㄈ诵χc頭,拉起琴師的手,往草地深處走:“帶你們看個東西?!?

草地的盡頭,有座小小的石碑,碑上刻著三個字:“憶之壤”。碑前的土地是雙色的,一半金一半銀,土里埋著無數(shù)“憶”之花的種子,種子上纏著憶絲木的銀線,像是被仔細呵護著。

“這里的土,能讓任何‘憶’生根?!笔鼗ㄈ酥钢恋?,“不管是歸憶谷的,還是斷憶淵的,甚至是輪回道那邊的,只要埋下‘憶’的種子,就能長出花來?!?

他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布包,打開,里面是些五顏六色的粉末——有歸憶谷的“憶”之花粉末,有斷憶淵的艾草灰,有溯洄泉的銀輝,還有些新的金色粉末,顯然是從更遠的地方帶來的。

“這些是我攢的‘憶’種?!笔鼗ㄈ税逊勰┤鲈趹浿郎希暗然ㄩ_了,就能把歸元墟的故事傳到所有有‘憶’的地方,讓再也沒人能斬斷‘憶’的線?!?

粉末落在土里,立刻冒出無數(shù)顆嫩芽,嫩芽在眾人的目光中迅速長大,開花?;ǖ臉幼忧姘俟郑械南駳w憶谷的金色大花,有的像斷憶淵的雙色花,還有的從未見過,花瓣上的“憶”畫面閃爍不定,像是在播放新的故事。

就在這時,憶之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剛開出的花紛紛搖晃,像是要被連根拔起。守花人的臉色微變,指著憶之壤深處:“是‘絕憶風’,比忘塵風更兇,它能吹散‘憶’的根,連憶之壤都護不住。”

遠處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團灰黑色的風卷著沙石往這邊刮,風里裹著些破碎的“憶”畫面,有歸憶谷的花在枯萎,有斷憶淵的冰在蔓延,還有溯洄泉的水在變黑——都是被絕憶風毀掉的“憶”。

“它怕我們的‘憶’連得太廣?!睆埿⒌钠苹甑痘鞯澜鸸?,擋在憶之壤前,“它怕我們的故事傳到輪回道以外,怕再也沒人會忘記?!?

守花人突然把自已的“憶”披風解下來,往空中一拋。披風化作道金銀色的光墻,擋在絕憶風前。風撞在光墻上,發(fā)出“嗚嗚”的響聲,像在哭,又像在恨。

“再加把勁!”守花人對著眾人喊,“憶之壤里有所有魂魄的‘念’,只要我們相信‘憶’能扎根,風就吹不散!”

老嫗往光墻撒了把艾草籽,籽在光墻上炸開,化作無數(shù)片綠葉,加固光墻;阿塵抱著兩生花,把憶暖玉放在憶之壤里,玉的紅光順著土壤蔓延,讓種子的根扎得更深;石頭舉著銅鈴,繞著光墻轉圈,鈴聲里混著所有魂魄的喊聲,像在給光墻加油。

張玄微的破魂刀與守花人的光墻連在一起,星圖的金光里,無數(shù)“憶”的畫面在流淌:老道在靜心苑煮茶,老嫗在歸憶谷采艾草,琴師在斷憶淵彈琴,石頭在忘憂湖搖鈴,阿塵在憶戲臺拓印……這些畫面纏在一起,讓光墻變得越來越厚,越來越亮。

絕憶風的攻勢明顯弱了,灰黑色的風里開始透出些金色的光,是被吹散的“憶”在反擊,像失散的孩子,終于找到回家的路。

守花人突然笑了,指著光墻后的天空:“看?!北娙颂ь^望去,只見絕憶風的風眼里,突然開出朵小小的兩生花,花莖上纏著憶絲木的銀線,花瓣上沾著憶之壤的土——是他們的“憶”,已經(jīng)順著風,開到了絕憶風的心里。

“它吹不散了?!睆埿⒌穆曇衾飵е屓?,“我們的‘憶’已經(jīng)在它心里扎了根?!?

絕憶風的風勢漸漸變小,灰黑色的風里,越來越多的兩生花在綻放,像場金色的雨,落在憶之壤上。當最后一縷風消散,天空重新變得明亮,憶之壤的花長得比之前更旺,花瓣上的“憶”畫面里,甚至能看見輪回道那邊的魂魄,正對著歸元墟的方向笑,像是在說“我們聽見你們的故事了”。

守花人蹲在憶之壤前,輕輕撫摸著新開出的花:“看,它們在往更遠的地方長?!北娙隧樦哪抗馔?,果然看見憶絲木的銀線正往輪回道的方向延伸,線上的“憶”畫面在風里輕輕搖晃,像在招手。

遠處的歌聲又響了起來,比之前更清晰,更歡快。這次能聽出歌詞了,唱的是《歸墟謠》,卻加了新的段落,是斷憶淵的調(diào)子,還有些陌生的旋律,顯然是從更遠的地方傳來的。

“是別的地方的魂魄在學我們的歌。”守花人的眼睛亮了,“我們的故事,已經(jīng)傳出去了。”

張玄微看著憶之壤上盛開的花,看著往遠處延伸的憶絲木銀線,看著光墻后漸漸亮起的新星空,突然覺得胸口的銅錢燙得很舒服。他知道,這場戰(zhàn)斗還沒結束,絕憶風可能還會再來,還有更多未知的挑戰(zhàn)在等著他們,但他更知道,只要“憶”還在扎根,只要故事還在繼續(xù),他們就永遠不會輸。

夜風穿過憶之壤,帶著“憶”之花的香和“念”的暖,吹向輪回道的方向,吹向那些還沒被“憶”照亮的地方,像是在說:

我們來了,帶著所有的故事,來找你們了。

憶之壤的兩生花順著絕憶風的軌跡,在歸元墟的天空織成張巨大的網(wǎng)。網(wǎng)眼間,憶絲木的銀線垂下來,像無數(shù)條亮晶晶的簾子,簾上掛著的“憶”畫面在風中輕輕搖晃:有歸憶谷的花農(nóng)在給“憶”之花澆水,水壺里的水濺出來,在銀線上凝成小小的彩虹;有斷憶淵的新魂魄在學編艾草繩,繩結打得歪歪扭扭,卻透著股認真的勁兒;還有輪回道那邊飄來的紙船,船上載著半塊銅錢,顯然是有人在回應他們的故事。

“玄微哥哥,你看銀線上的影子!”石頭舉著銅鈴,指著最近的條銀線。銀線的影子落在地上,竟變成個小小的戲臺,戲臺上,守花人和老道正在下棋,棋子是用“憶”之花的花瓣讓的,老道總偷偷換子,被守花人抓包時,笑得像個被發(fā)現(xiàn)偷吃糖的孩子。

張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轉了轉,星圖的金光映著銀線,發(fā)現(xiàn)每條線上都纏著些新的“憶”種子——是輪回道的魂魄托紙船送來的,種子上刻著他們最珍貴的瞬間,有的是句沒說出口的話,有的是個沒完成的擁抱,有的則是片家鄉(xiāng)的樹葉,葉紋里藏著淡淡的鄉(xiāng)愁。

“他們想讓自已的‘憶’也在這兒扎根?!笔鼗ㄈ硕自趹浿狼?,往土里埋了顆新種子,種子上刻著個“盼”字,是剛從紙船上取下來的,“輪回道的風太急,留不住‘憶’,只有憶之壤能讓它們安穩(wěn)長大。”

老嫗往種子上撒了把艾草灰,灰里混著歸憶谷的金色粉末:“這樣長出來的花,既有輪回道的盼,又有歸元墟的暖,不會再被吹散了?!?

阿塵抱著兩生花,用憶玉給種子“拍照”。憶玉的白光里,種子在土里慢慢發(fā)芽,芽尖上頂著顆小小的露珠,露珠里映著個模糊的影子——是送種子的魂魄,正對著歸元墟的方向笑,像是在說“拜托了”。

琴師的斷弦琴突然自已響了,琴聲順著憶絲木的銀線往輪回道的方向飄。他摸索著走到銀線旁,指尖在絲上輕輕撥動,琴聲里立刻多了些新的調(diào)子,是從種子上的刻痕里學的,有江南的吳儂軟語,有塞北的馬蹄聲,還有海邊的漁歌,聽得人心里像裝了整個天下。

“琴聲能帶著‘憶’飛。”琴師的嘴角帶著笑,“讓他們知道,自已的‘憶’在這兒好好的,沒被風吹走。”

張玄微靠在憶之壤的石碑旁,看著這一切,胸口的銅錢和破魂刀輕輕碰撞,發(fā)出的響聲與琴師的琴聲、石頭的銅鈴、銀線的晃動完美呼應,像首自然天成的歌。他知道,歸元墟的故事已經(jīng)越過了輪回道的界限,像憶絲木的銀線,不管風多急,都能把溫暖的“憶”送到想去的地方。

就在這時,憶絲木的銀線突然劇烈顫動,線上的“憶”畫面開始扭曲,像被什么東西拉扯。守墓人的臉色微變,白裙上的綠紋指著輪回道的方向:“是‘輪回路’的戾氣,它不喜歡我們把‘憶’送過去,想把銀線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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