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沖過來的郝偉,賈信臉色頓時慘白如紙,接近兩年的算計好不容易搞死郝彤,眼看著就要拿到賠償金,他們居然暴露了。
他后悔自己和曲如沒有控制好雀躍的心情,才讓他們撞見。
“就是你這個畜生害死了我的女兒!”郝偉幾乎是跳上了病床,他無視賈信身上的傷疤和針管,掄著拳頭就對著他砸去。
雙目赤紅著,恨不得當(dāng)場弄死賈信,手上每落下一拳都是他對女兒深深的愧疚,如果他當(dāng)時沒有同意賈信和女兒在一起,她就不會死。
“你怎么敢的?我們都舍不得打她罵她,你卻害她活活被燒死!你們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你就不怕彤彤午夜夢回來找你嗎?”
賈信為了做戲任由火燒傷了自己的手,這會被打,他就算想要反抗也沒有這個能力,尤其是輸液的那只手,針尖狠狠陷入肉里。
“爸,你別打我!”賈信還想蒙混過關(guān),這要是落實(shí)他殺妻騙保的罪名,他這輩子就完了。
“我知道你們失去彤彤心里難受,可我心里也難受啊……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會害死她?你們是不是聽誰說了什么,誤會了?咱們好好說好不好?”
賈信抬手擋,愣生生咽下這個啞巴虧,他救助性地望向警察的方向。
“誤會?你都親口承認(rèn)了,我們還誤會什么?”郝偉揪著賈信不放,拳頭一下一下砸在他臉上。
劇烈的疼痛讓賈信痛不欲生,理智卻拉住他不讓他還手,不然警方會懷疑他。
郝太太騎在曲如身上,一手拽著她的頭發(fā),一手瘋狂扇巴掌,曲如被打在地上都是懵的,完全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被一只母獅子按在地上打,她卻掙扎不起來。
“救……救命,你憑什么打我?我只是個護(hù)工!”屈辱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曲如恨死郝太太了,卻還要裝作不認(rèn)識,也真是為難她。
“憑什么打你?你還不承認(rèn),警察都查到你和賈信有一腿,還生了一個四歲的私生子,我女兒到底哪里得罪你們,要讓你們這樣對待她?”
“不喜歡難道不能離婚?”郝太太眼淚刷刷的掉,“離婚就可以,可為什么你們要害她?你們還我女兒!”
郝偉心痛如絞,他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旁邊的椅子,跳下床就操起椅子。
劉警官心跳都漏了半拍,連忙上手去阻攔,“郝彤爸爸,別沖動,你這一下子要是砸下去,你也逃不了好?!?
該發(fā)泄的他們已經(jīng)讓郝偉發(fā)泄了,賈信自有法律來制裁。
“你讓我怎么忍得了?”郝偉攥緊劉警官的衣服,一字一頓,“他殺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最怕痛了,就連打針都要做好久的心理思想,結(jié)果……結(jié)果她被活生生燒死了?!?
他親眼見到郝彤的尸體被抬出來,那個愛美怕痛,被自己寵在手心里的寶就變成了黑黢黢一團(tuán),他不敢想象女兒當(dāng)時得有多么絕望。
賈信看著近乎瘋魔的郝偉,連忙翻身下床躲在警察后面,另一邊的曲如也被警員救了起來。
兩人對視著,眼里滿是對郝家人的痛恨,短暫思考后,賈信留著眼淚對著劉警官說,“我真的沒有害死我的老婆,我們感情一向很好,我怎么能害她?”
劉警官:“那你為什么要給你妻兒買意外保險?還是巨額那種?”
賈信眼里閃過慌亂,但轉(zhuǎn)瞬即逝道:“那是我一個朋友在賣,我也是為了給他漲業(yè)績,我真的沒有私心?!?
“沒有私心?你還想狡辯?”郝偉掙脫開警員的拉扯,走到擺放花束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