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剛剛湊在一起的那幾名工程師,更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頗有一種在別人背后說壞話,結果被人當面發(fā)現(xiàn)的窘迫感。
“之前和歐洲直升機公司合作的時候,稍微學過一些?!?
劉洪波微笑著回答道:
“當然,說的不太熟練,所以我后面的介紹,還是會以英語為主……”
確實不太熟練。
甚至可以說是生硬。
但已經(jīng)足夠了。
哪怕是剛剛還抱著看熱鬧,或者質疑態(tài)度的人,此時也都擺正了態(tài)度——
很明顯,既然對方能直接點出問題,那就說明至少不會毫無準備。
看著面前一屋子仍然處在震驚當中的法國人,劉洪波的內心突出一個舒坦。
此時,他腦海當中只有一個想法;
“我艸……原來??傇谂_上講設計方案的時候,都是這么爽的嗎?”
當然,這話也就是想想,表面上肯定還是要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總之,請艾德斯坦納博士,以及在座的各位同行放心,盡管我們在噴氣式客機領域的研究確實剛剛起步,但已經(jīng)可以通過計算,還原風洞試驗當中飛行器顫振邊界曲線的‘跨音速凹坑(trannic
dip)’現(xiàn)象……”
此話一出,更是滿座皆驚。
隨著馬赫數(shù)的增加,大多數(shù)飛行器的顫振速度會在亞音速區(qū)內逐漸降低,在馬赫數(shù)1附近達到最小,而后顫振速度又會逐漸或突然增大。
這也是很多飛機的機動性在跨音速段內最差,反而進入14馬赫以上的超音速區(qū)間內會逐漸恢復的主要原因。
實際上,早在六十年代早期,nasa就已經(jīng)通過大量風洞試驗發(fā)現(xiàn)了這一規(guī)律,還用agard
4456翼型提供了一個標準算例。
然而,在此之前,卻從未有誰能夠在設計計算過程當中就復現(xiàn)這一問題。
“可是……這……”
剛剛明確表達質疑的那名女工程師此時連話都快說不連貫了:
“不同翼型在跨音速階段的非線性氣動力外在表現(xiàn)完全不同,能計算出來的話……難不成你們從理論層面上解開了n-s方程?”
“呃……那倒沒有?!?
劉洪波也對這個跳躍性過強的猜測有些無語:
“如果n-s方程的光滑性和可解性被證明的話,我想你應該早就看到相關新聞了……就像兩年前龐加萊猜想被證明的時候那樣?!?
“實際上,我們是發(fā)現(xiàn)了一種在跨音速段范圍內兼顧效率和精度的全新湍流模型,你們可以稱其為‘常氏湍流’……”
“這其中具體的工程計算過程,涉及到我方的商業(yè)秘密,恕我不便透露,但這一湍流模型本身,你們可以在下個月發(fā)布的20版本torch
ultiphysics軟件當中找到并進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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