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周夫人忍不住拿眼去看那緊閉的房門:“這么說來,如今房中還掛著一副令兄的畫作?”
“我將《岐山猿圖》送給周夫人后,沒過兩日,家兄便畫了一副新畫送來?!标惥d綿據(jù)實答道。
“我可能進去看看?”聽得房中掛上新畫,周夫人登時來了興趣。
“自然!”陳綿綿頷首應(yīng)下,領(lǐng)著二人朝屋內(nèi)行去:“不過,這房中掛的不是袁毅的仿作,而是他自己隨性而發(fā),周夫人見了怕是會覺得掃興?!?
“令兄高才,仿畫尚能抓住其中精髓,隨性而發(fā),必然更為精妙?!敝芊蛉擞芍缘?。
“吱呀!”
房門推開,露出內(nèi)里簡單干凈的陳設(shè)。
畫卷掛在右墻,《岐山猿圖》曾經(jīng)掛著的位置上。
那是一副簡單的水墨畫,黑白構(gòu)建出一片片磚瓦,飛檐之上,一只小小雀兒仰頭望著太陽,振翅欲飛。
周夫人頭一回瞧見這樣的畫,沒有宏大的山水,沒有壯闊的城郭,有的,只是小小一角屋檐,和一只振翅的鳥雀。
她快步上前,細(xì)細(xì)端詳著畫卷,到最后,竟是看得癡了。
別人畫山水,畫家國,畫蕓蕓眾生,只有他,畫的是自己。
可就在這樣一副畫自己的畫中,周夫人找到的共鳴。
她覺得,自己好似成了畫中的雀兒,振翅欲飛天,然,她只是一只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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