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太上皇的寢宮,正好碰上從宮外趕來的程都候與徐老將軍。
“臣,見過皇上!”程都候與徐老將軍齊齊行禮,動作間,程都候偷偷拿眼看了眼坐于輪椅上的青年。
楚聿修顧不得搭理二人,疾步行入寢宮中:“父皇!”
“修兒!”見到三子,太上皇面上添了幾分笑容。
“父皇,您可算醒了,您如今身子可還好,可有哪里不舒服?”楚聿修行至太上皇身前蹲下,自然地將手搭在父親脈搏上。
“無礙,唐南斗給朕診過脈了。”太上皇罷,忽然注意到三子眼底青灰,心中登時生出幾分內(nèi)疚:“這些日子,叫你操勞的?!?
“父皇哪的話,這都是兒臣分內(nèi)之事?!背残迣⑹质栈?,緩緩站起身來,解釋道:“方才兒臣在處理政務(wù),才得知父皇清醒”
“國事為大。”太上皇笑著握住三子左臂,明顯感覺掌中胳膊抖了下,再去看三子,面色白了幾分。
他倏地想起什么,一把揭開三子衣袖,就見三子小臂上纏滿紗布,紗布上透出點點血跡。
“你這”
“這兩日心煩意亂,練劍時不小心劃傷的?!背残蘅焖賹⑹质栈?,云淡風(fēng)輕道:“父皇莫要掛心?!?
聽得這般懂事論,太上皇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哪里不清楚,三子手上的傷,是為他留下的,甚至可以說,三子身上的傷,都是他這個做父皇的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