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nèi)鴉雀無聲。
沈家這群核心成員眼中滿是驚恐,全部低著頭,惶惶不安,連大氣都不敢喘。
沈林生怕自己那賤內(nèi)這功夫觸到葉天的霉頭,連忙脫下襪子,把王鳳娟的嘴巴塞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沈萬山癱坐在千手道人的身邊,顫抖如篩,臉色一片死灰。
葉天拉起沈晚秋的小手,走向主位。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有節(jié)奏的高跟鞋聲打破了議事廳內(nèi)的死寂。
“讓一讓!”
葉天瞥了眼地上的沈萬山,緩緩說道。
沈萬山像條件反射一樣,慌亂起身,退到一旁。
葉天和沈晚秋同時坐下。
一時間,他們二人好像成了沈家的話事人。
下方站著的是一眾寒蟬若噤的沈家核心成員。
葉天面帶笑意,滿眼寵溺的說道:“老婆,接下來,看你的了,想問什么就問吧!”
沈晚秋看向葉天的眼神中滿是小星星。
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讓她震驚,感動,驚艷。
得夫如此,婦復(fù)何求!
“呼!”
沈晚秋深吸口氣,臉上的盈盈笑意瞬間被冷若冰霜所取代。
“我爸爸究竟是死是活?”
沈萬山抬起頭,沙啞的聲音有些斷斷續(xù)續(xù):“晚秋,你,你爸爸的事牽扯太大,我,我不能說,真不能說!”
葉天眉頭一挑,“老頭,你是不是沒挨打,不知道我的拳頭有多硬啊,要不……你試一試?”
沈萬山猛地一顫,眼中滿是恐懼。
可就在這時,下方的沈林突然開口說道:“父親,告訴晚秋吧,她有權(quán)知道!”
沈林說話的同時,還使了一個眼色。
沈萬山稍作沉吟,便立即會意!
他看向沈晚秋沉聲道:“你確定要知道?”
“少廢話,快說!”
葉天一聲呵斥。
沈萬山吐出一口濁氣,娓娓道來。
“你爸沈凌沒死!”
語不驚人死不休。
沈晚秋嬌軀一顫,時隔二十幾年,聽到這個消息的她徹底繃不住了,眼淚瞬間涌出眼眶。
“他,他在哪?”
沈晚秋聲音顫抖。
可沈萬山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失蹤的那天找到我,只和我說了一句,不要找他,不然整個沈家都將消失!”
沈晚秋紅著眼眶,死死盯著沈萬山,咬牙道:“所以,你就一直沒有找他,是嗎?故意隱瞞所有消息!”
沈萬山嘆了口氣,“哎!我也沒有辦法,為了沈家,我別無選擇!”
“混蛋!”
沈晚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腳將沈萬山踹倒在地。
下面的沈家眾人看的頭皮發(fā)麻。
但沒一個人敢說什么。
沈晚秋拉起葉天的手,朝著議事廳外走去,當(dāng)走到門口時,她腳步一頓,冷冰冰的響起。
“從今天開始,我沈晚秋和沈家再無半點關(guān)系!”
“你不是怕沈家消失嗎?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沈家是怎么從江城除名的!”
沈晚秋和葉天揚長而去。
議事廳內(nèi)的死一般的寂靜。
率先回過神的沈林快步?jīng)_向沈萬山,將其扶了起來,“父親,您沒事吧!”
“啊!混賬!”
沈萬山怒吼,五官逐漸扭曲。
“沈晚秋!葉天!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憤怒的咆哮聲響徹議事廳。
沈林眉頭緊皺,小心翼翼的說道:“父親,您有什么計劃了嗎?”
沈萬山抬起頭,滿眼陰森,“沈晚秋不是想調(diào)查真相嗎?那就讓她查,那件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父親,您的意思是告訴那個人?”
“沒錯!事到如今,只能孤注一擲了!”
沈萬山說完,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他便彎下腰,恭敬行禮,“凌風(fēng)大人,沈晚秋已經(jīng)知道了沈凌沒死!”
“好好好!我,我肯定配合您!”
沈萬山掛斷電話。
不知不覺間,他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眼神中還殘留著恐懼,驚魂未定。
沈林鼓起勇氣,試探性的問道:“父親,凌風(fēng)大人怎么說?”
沈萬山擦了擦腦門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如釋重負(fù)般長出一口氣,“凌風(fēng)大人說……他會派人來處理!”
沈林聽后,喜出望外,“有凌風(fēng)大人出手,沈晚秋必死無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晚秋集團(tuán)還是我們的!”
沈萬山冷笑一聲。
“要怪就怪沈晚秋那丫頭不識好歹?!?
“哼!”
“老二,你去好好準(zhǔn)備一下,靜等接手晚秋集團(tuán)!”
“是!父親!”
沈林彎腰行禮,滿臉亢奮。
突然,他轉(zhuǎn)頭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千手道人,皺眉問了句:“父親,他怎么處理?”
沈萬山低頭看去,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沒用的廢物,扔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吧!”
“是!父親!”
沈林大手一揮,立刻有兩個黑衣武者將千手道人拖了出去。
……
與此同時。
葉天和沈晚秋駕車行駛在一條漆黑的街上。
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壓抑、沉悶!
沈晚秋秀眉緊蹙,臉上帶有一抹愁容。
雖然,現(xiàn)在知道父親還活著,本應(yīng)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她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父親的失蹤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
一天沒有找到父親,一天她就放心不下。
葉天看到沈晚秋心事重重的樣子后,剛想安慰。
可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