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正前方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一個穿著黑色風衣中年靜靜站在路中央。
他身形挺拔,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就像一尊雕塑,紋絲不動。
當葉天注意到男人時,眉頭一挑,不僅沒有減速,反而提醒沈晚秋:“抓穩(wěn)了!”
說完!
他猛踩一腳油門。
“轟!”
發(fā)動機發(fā)出一聲咆哮。
車子如離弦的箭向前沖去。
直直撞向那個站在馬路中央的中年。
沈晚秋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雙手緊緊抓住扶手。
然而!
就在車子距離中年不到十米的時候,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個中年竟憑空消失了!
“吱!”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葉天穩(wěn)穩(wěn)停下車,眼神環(huán)顧四周,撇了撇嘴,嘟囔道:“跑個錘子,有種站那別動啊,慫包!”
沈晚秋聽后,紅唇微微抽動,寒聲道:“這人是誰派來的?”
葉天嘴角上揚,不答反問:“誰最想讓你死?”
沈晚秋聞,眼中寒芒迸濺,脫口而出!
“沈家!“
話音剛落。
那個消失的風衣男再次出現(xiàn)。
這次他站在車頭前方五米的位置處,依然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別下車,很快的。”
葉天輕聲叮囑,隨即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風衣男約莫四十歲上下,面容剛毅,雙眼冷漠,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他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大宗師圓滿!
葉天一眼看穿男人的境界后,很是詫異的問道:“沈家派你來的?”
“沈家?什么沈家?”
風衣男的聲音很冷。
甚至能使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葉天眉頭一挑,從男人的表現(xiàn)中,不難看出,他確實不像在說謊,而是真的不知道沈家。
不是沈家,那會是誰?
葉天繼續(xù)追問:“那是誰派你來的?”
“死人不用知道太多?!?
風衣男說完,正欲動手。
“嗤!”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再次響起。
幾輛黑色轎車同時急停在路邊。
沈萬山、沈林等沈家核心成員紛紛下車。
大人不是已經(jīng)將這條路不是已經(jīng)封鎖了嗎?
念及至此!
風衣男眉頭緊皺,回過頭,眼中殺氣彌漫。
沈萬山在感受到這股令他窒息的殺氣后,心頭一緊,急忙表明身份。
“您就是冷山大人吧?我是沈萬山,是我給凌風大人打的電話!”
凌風大人?
葉天雙眼微瞇,精光閃爍,腦海中蹦出一個名字——季凌風!
東荒域中將軍!
而風衣男在聽到“凌風的人”這四個字的時候,身上的殺氣漸漸褪去,語氣些許的緩和,“你來干什么?”
沈萬山指著葉天,滿眼恨意,厲聲道:“冷山大人,我想親眼看著他死!”
不過,一旁的葉天突然饒有興致的看著冷山,問了句:“你是季凌風的人?”
此話一出。
風衣男眼神一閃,臉色微怔,很是詫異。
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沈萬山滿眼怒氣,大喝一聲。
“放肆!凌風大人的名號,也是你這個小白臉能夠直呼的?冷山大人,快殺了他!”
冷山轉(zhuǎn)頭看向沈萬山,眼中的殺氣再次彌漫開來,“你在命令我?”
沈萬山雙腿發(fā)軟,連忙彎腰道歉:“冷山大人,饒命,不敢不敢!是我失了!”
風衣男冷哼一聲,收回視線,死死盯著葉天,沉聲道:“你怎么會知道凌風將軍的名字?”
葉天咧開嘴,嘿嘿一笑:“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這句話對于冷山來說,似曾相識!
沈萬山咬牙切齒,獰笑道:“葉天,你完了,你敢這么和冷山大人說話,你他媽死定了!”
“小白臉,讓你和我斗,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我有一萬種辦法搞死你!”
“等你一死,下一個就是沈晚秋那個小賤人,你們兩個一個也跑不掉,都要死!”
“晚秋集團,老子志在必得!”
“哈哈哈!”
沈萬山像是瘋了一樣,放聲大笑。
那瘋狂的笑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葉天滿眼戲謔的說道:“老家伙,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個面癱不是我的對手,你該怎么辦?”
沈萬山的笑聲戛然而止。
旋即,他滿臉猙獰的說:“你他媽放屁,冷山大人可是大宗師圓滿,半步泰斗,他絕對不會輸!”
葉天嗤笑一聲,道:“半步泰斗,很厲害嗎?”
“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說話的不是沈萬山,而是一直一不發(fā)的冷山。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狂暴的力量轟然爆發(fā)。
“咔嚓!”
伴隨著碎裂聲響起。
冷山腳下當即出現(xiàn)一個十幾公分深的腳印。
碎石橫飛,煙塵四起。
冷山氣勢暴漲,風衣無風自動。
他五指緩緩握緊,指節(jié)發(fā)出噼啪的聲響,直接捏爆了空氣。
“這一拳,取你性狗命!”
冷山一聲暴喝,身形陡然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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